陸決并沒有完全放心。
可他確實想哄許知意高興,也有些稀罕同意許知意去比賽后,許知意偶爾對自己言語上的回應。
雖然依舊冷淡,但是陸決還是高興。
許知意再度變的很忙,她整天整夜的埋在房間里,像是著了魔。
咖啡一杯接著一杯不要命的喝,陸決時常看到深夜里許知意頂著諾大的黑眼圈在客廳里游蕩找靈感。
他看到她底稿改了一版又一版。
他覺得許知意心里憋著一股氣,這股子支撐著她不倒下,也支撐她要拿出最好的作品來。
那一刻,陸決忽然有點領會到旗袍對于許知意的意義。
……
比賽的前一天,許知意交了設計稿。
那一日外頭滂沱大雨,許知意站在客廳里喝咖啡,身上的那股子瘋魔執念都沉淀下來,只余淡雅嫻靜。
陸決看著這樣的許知意,心念一動。
他過抱著她,那一日的許知意沒有回應,也沒有抗拒。
她就這么安靜的就著窗外的雨聲喝咖啡。
陸決心里綿綿一軟,他也跟著許知意的視線看向窗外,“陸太太,等明天旗袍大賽結束,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你跟我回家吧,好不好?我想要個小孩了,你還記得嗎?你說,要給我一個家。”
陸決的聲音性感好聽,混在的雨中,動人繾綣。
他撩開許知意額角的發,輕輕碰了一下,問她,“還疼嗎?”
許知意眨了眨眼睛。
陸決看著她小鹿般的大眼睛下意識的想吻下去,許知意卻忽然開口。
“陸決,我餓了,”
這是陸決入住許家老宅以來,許知意對她的第一個要求,陸決很高興,他欣然答應,“給你做好吃的,”他熱切的望著許知意的眼睛,帶了點顏色說,“那晚上,你也得給吃點好吃的,行不行?”
陸決說完,親自撐傘去買菜了。
他欣喜于一切終于要回歸常態。
許知意雖然冷,可他有時間,總能慢慢焐熱。
買了菜從超市回來站在門口時,白念念卻忽然出現了。
她臉上驚婚未定,拽著陸決的袖口,“阿時,你知道嗎?今天旗袍主辦方跟我說許知意提交了一份新的設計稿!”
陸決厭惡至極,淡淡應,“嗯。”
“不行!”白念念驚慌失措,順著袖口往上一抓,對陸決慌張道:“阿時!不行,你也知道的,我不是設計出身的,對旗袍也只是一知半解,許知意那么厲害,她的設計稿交上去,那旗袍大賽上,還有我什么事?”
“阿時,你承諾過我的,旗袍大賽的冠軍是我的!”
陸決覺得疲累,“那你就當第二名,也不錯。”
白念念提交比賽的設計稿,陸決當然看過,說是一坨狗屎,都是侮辱了狗屎。
主辦方多次問要不要找人來潤一潤,免得節目播出去,貽笑大方。
陸決懶得應付,只想著趕緊了事,這本就是一場鬧劇。
“不行!”白念念非常堅持,她也不是傻子,她看的出來,陸決對自己的耐心不多了,如果不把這次比賽利用好,日后再要從陸決得到什么幫助,恐怕會很難,她自然不能放手,“之前的熱搜那么多,太多人關注這次比賽了,再說了——”
她牛都吹出去了!
第二名,她怎么面對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