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打量著韓秋,直接湊到跟前上看看下看看,甚至伸手捏了捏韓秋的臉。
“你是那個言靈商人?”酒德麻衣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韓秋一把打開酒德麻衣的手,“不信的話,我可以展示一波。”
“不用了。”蘇恩曦輕輕搖頭,“外面還有普通人,別亂來。”
酒德麻衣相信蘇恩曦的判斷,靠坐著辦公桌,“你跑來干嘛?找打?”
“聊合作。”韓秋平靜開口:“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什么合作?”蘇恩曦問。
“此間事了,想辦法把我送到日本。”韓秋說出了自已的打算,“我會脫離學院,不再隱藏身份。”
酒德麻衣和蘇恩曦不解地對視一眼。
“脫離就脫離唄,這需要幫什么?”酒德麻衣問。
韓秋清然一笑:“我的意思是……我會出手,當著學院的面,展示自已的真實實力。”
酒德麻衣這才明白過來,驚呼道:“你瘋了?你知道擁有多個言靈,意味著什么嗎?”
“一般會被判定為龍類。”韓秋并不在乎,“無所謂了,我自身的血統也有問題,學院記錄是c,實際上,抱歉,我不能準確透露給你們。”
蘇恩曦沉思片刻后,問道:“你這么相信我們?”
“我相信的是零號。”韓秋說:“給你們老板帶話,幫我這一次,他將獲得諾頓和康斯坦丁的權柄。當然,并不是交到他的手上,而是給酒德麻衣和零。”
“你想拿我和皇女當繭?”酒德麻衣的聲音冷了下來。
“對你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韓秋微微皺眉,“你不是一般稱呼她為……三無妞的嗎?”
酒德麻衣終于明白蘇恩曦為什么會十萬火急地將自已喊回來了。
言靈商人也好,韓秋也罷,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家伙……超乎想象的麻煩,而且明顯洞悉他們的一切。
這就意味著……看似是合作,實際上是威脅。
大有一副,你不配合,我就全抖出來。
配合的話,你們還能拿到一些好處。
“能拿下他嗎?”蘇恩曦湊到酒德麻衣旁邊,低聲耳語。
酒德麻衣搖頭,沒這個把握,再說,這里有普通人。
“我們會跟老板說的,這種事,我們無法做決定。”蘇恩曦只能這樣回答,先穩住局面。
韓秋滿意點頭,“紙和筆,我留個電話,有結果的通知我,或者直接找我也行。反正,你們能找到路明非的行蹤,也就自然能找到我的。”
蘇恩曦遞過紙和筆,“作為學院的人,你的電話,諾瑪都會有記錄。”
“諾瑪的底層邏輯是保護我。”韓秋一邊寫一邊說,“否則的話,我也沒辦法藏這么久。”
“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蘇恩曦接過寫上電話號碼的a4紙,“我花了很大精力,都沒能攻破諾瑪的防火墻。”
“灑灑水啦,這是我的秘密。”韓秋笑著說:“行,那我就先離開了。記住,轉達給你們老板。我有兩個要求,第一,我要揍一次路明非,你們老板不能插手。第二,幫我擺脫學院。”
“明白。”蘇恩曦指著門的方向,“不送,招待不周,抱歉。”
“沒事。”韓秋大搖大擺地離開。
辦公室內沉寂了很久。
蘇恩曦琢磨來琢磨去,最后來了一句:“長腿,你去試試他現在的斤兩。我倒要看看,他哪兒來的自信。”
“生死戰?”酒德麻衣扭了扭脖子。
“不用,試試他有沒有資格讓我們幫他。”
“可他說拿著權柄……”
“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該考慮的,我們該考慮的是幫他擺脫學院這件事是否可行。如果他跟路明非一樣廢柴,哪怕我們傾盡全力,都搞不定這件事。一旦學院認為他是龍類,將會有一波接著一波的追殺。”
“行,知道了。”酒德麻衣走到窗邊,眺望遠方的夜色。
只轉身的功夫,她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蘇恩曦坐在辦公室,晚風順著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