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的精神順勢攀升,‘暴食’鏗鏘作響。
源自‘七宗罪’的認可,足以讓刀劍臣服的血統。
夏彌友善地提醒道:“你會墮落成死侍。”
這種話,楚子航聽不進去。
三度暴血,釋放龍王之心,赤金色的雙瞳殺意凌然,殺一條龍王和殺兩條龍王,都只是殺的事情。
凝視深淵永遠無法得到答案,那就走入深淵里。
橫在人和龍之間那厚重的城墻,已薄如蟬翼,稍有不慎,將會成為那龍血的奴隸。
楚子航還記得,那種玩意……叫作死侍吧。
他朝著那對兄妹咆哮,持刀躍起。
韓秋打向路明非的拳頭停了下來,這一幕,他不想錯過。
路明非跌倒在地,嘴角溢出血跡,他搞不明白,更深感無力。企圖還手,卻發現自已跟韓秋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就像小孩子面對大人。
“看。”韓秋站在路明非旁邊,輕聲說。
路明非當然在看,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師兄身上,芬里厄,夏彌,韓秋,原本的一條龍變成了三條。原本的五人小隊,如鏡面破碎。
師兄真了不起,他還能手握刀劍,揮砍向曲折的一切。
路明非真沒有說無力的資格,真正無力的是楚子航。
但楚子航討厭這種無力感,他早已將“無力感”這三個詞抹去。敵人強大,就心生退意嗎?
他已經退過一次,事實證明,命運沒有逃離的可能,只是他人承擔了你的結局。
芬里厄展開殘破的雙翼,將夏彌護在身后。
這頭笨龍,明明碰到點事情就會害怕地縮著腦袋,卻在面對殺氣騰騰的楚子航時,選擇站在前面。
巖壁的裂痕越來越大,直至這頭笨龍掙脫束縛。許是龍王新生,大地與山之王,大地也在悲鳴。
它完全顯露了出來,迫于楚子航帶來的威脅。小孩子也會打架,如果你要奪走他最重要的東西。
電視機,零食,玩具……是這些嗎?不,是情感。
是帶來這些美好的人,最親近的人。
韓秋想起那個鄉下的傍晚,奶奶跟鄰居家的大叔吵架,大叔說奶奶是老不死的。
八歲的少年,渾然不懼三十八歲的大叔。韓秋不認為那時的自已能用獅子來形容,他配不上,用野狗更貼切,村頭發瘋的野狗,哪怕是獅子來了,也會沖上去撕咬。
我們總是在拼盡一切,保護自已的世界。
“你到底是人,還是龍啊……”路明非醞釀了許久的兇狠,一出口,便成了酸與累。
“我是韓秋。”韓秋低頭俯視著路明非。
刀刃與鱗片的碰撞聲,奏出一首悲與歡的交響樂。
芬里厄是龍。
楚子航也是龍,人形巨龍。
他多次擊退,尖刺洞穿了他的身軀,如芬里厄的黑翼。
不愧是最像龍類的混血種。韓秋想起這句評價。
對待感情,師兄像可悲的龍類。
對待敵人,師兄像不懼死亡的龍類。
而夏彌就站在遠處,她安然站在遠處,風王之瞳早已停息。
她就這么看著楚子航和芬里厄廝殺。
面無表情得像耶夢加得。
眼中復雜得像夏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