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會責怪自已,打擾了這樣一個好的夜晚。
她盛裝打扮,精心準備。
有言:士為知已者死,女為悅已者容。
韓秋認為后半句說得并不對,古人的智慧還是有局限性,后半句應該改為“女為所悅者容”。
世界上總有人那么癡,男男女女。
她也高高在上,是猛鬼眾的“龍馬”。
她亦癡傻若呆,是心里藏愛的女孩。
其實猛鬼眾算不上什么讓人能生出好感的組織,只是因為有一些很特別的存在,拔高了鬼的意義。
怨不得這群可憐的鬼,就像猛鬼眾內部的代號,以日本將棋為名。
從最開始的那一刻,棋子的命運就確定了。
沒有代號的人,甚至連走上棋盤的資格都沒有。
韓秋想嘆口氣,悶得難受,卻又擔心引起誰的注意,終究是忍住了。
他慢慢地踱回房間,在進門前對守在這里的人手吩咐道:“麻煩送一副將棋過來,謝謝。”
這個夜真的難眠。
韓秋擺弄著將棋,最后一股腦全部丟進垃圾桶里,把‘王將’放在腳底踩了又踩。
又翻身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韓先生,出來陪我聊會天吧。”最后睜開眼睛,頭枕著雙手,低聲說道。
韓先生飄然而出,坐在床沿,“遇到麻煩了?”
“算不上,只是……有些決定不知道該如何下。”
“我知道,關于源稚女和櫻井小暮。”
“嗯。你說他們該死嗎?”韓秋的聲音很小,小到一米外都聽不到。
他說不說,韓先生都能知道他的意思。
只是張嘴,更有一種聊天的儀式感。
“源稚女殺過很多人。”他說:“櫻井小暮也做過不少壞事。他們算壞人嗎?”
“算。”韓先生很肯定地說。
“但他們也是可憐人。”
“壞人和可憐人,并不沖突。”
韓秋無聲地嘆氣,很長很沉,旋即回到最開始的那個問題:“那他們該死嗎?”
“我想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韓先生頓了頓,繼續道:“你也無法回答,每個人的位置不同。”
“我明白,但我希望問心無愧。”
“現在并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你更應該考慮下自已的處境。”
“我的處境?”韓秋打著哈欠,“不挺好的嗎?已經加入猛鬼眾了,跟我預期的差不多。等按照源稚女的要求做完三件事,就能有代號了。”
“但我認為這樣的做法,達不到你心中的完美要求,終歸還是要有人死去。”
“那……你的建議是?”
“你為什么不選擇相信源稚女呢?連路鳴澤你都可以相信。”
“我有考慮過,但我相信源稚女跟源稚女相信我是兩回事。”韓秋解釋道:“如果他相信我的話,會自行來找我的。在此之前,我只能盡力去扮演好平野楓這個人。”
韓秋又忽然笑了起來,“我從不認為自已這些偽裝能瞞過源稚女很久,他并不喜歡‘龍王’的身份,這才給了我可乘之機。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見到他,留下一定的印象。而不是什么加入猛鬼眾,這只是通往目的途中的贈送品。也是賭一把,賭他能注意到我,從而相信我。輸了我就跑,撐到老路他們過來。贏了,那自然風光無限。”
他又感嘆:“源家這兩兄弟,你硬讓我挑一個作為隊友的話,我更愿意選源稚女。試想,如果他能猜到,同時查到學院對我的定義是純血龍類疑似龍王,他會是何種心情。終于找到能殺死‘王將’的辦法,應該會是這么想。”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