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它們也沒有智慧,只剩下對血的貪婪,莫要理解為勇敢。
做所愛之人的騎士,于萬千敵眾中廝殺,雙刀染血卻又因在海水中揮動而洗滌干凈。
附近的尸守全都被上杉越吸引過去,繪梨衣呆望著空蕩蕩的海面,水上濃稠的黑色血液往下沉去。
她歪過頭,看向后方的太陽,面無表情卻又眸中驚顫。
海水和雨水被黑色太陽不斷蒸發,白色霧氣騰騰而起,縈繞在老人的周圍。
女孩持刀而立,好似站在臺階頂端的神明。
老人浴血而戰,亦如守衛神明的信徒。
上杉越曾當過牧師,但上杉越顯然不是什么上帝的信徒,他要做所愛之人的信徒。
在櫻井七海的慌張中,繪梨衣又揮刀了,向上杉越的方向揮刀。
“小姐!”櫻井七海嘶喊。
她擔心繪梨衣錯把上杉越當作敵人。
然而繪梨衣的目標是游向上杉越背后的幾只尸守。
濃濃霧氣被這一刀驅散,雨水霎時有了停止的跡象。
上杉越也在此時揮出了最后一刀,身前的海水出現了空缺,被一刀斬開。
尸守們發出凄厲的哀嚎,黑色太陽驟然擴大,將它們燃燒得通紅,只是短短的幾秒后化為海水里的灰燼。
他在黑色太陽最后的余威中回首,與那個守護自已后背的女孩對視。
海面逐漸平靜下來,他們平靜地看著對方。
老人忽然笑了,隔著海面伸出手摸了摸。他一直都想摸一摸女孩的頭,只是擔心引起她的慌亂,從未真的靠近過。
所以來時,她在船頭,老人在船尾。
所以現在,老人撫摸虛無,只是眼里有她的存在。
這樣奇怪的動作讓女孩眨了眨眼睛,她記得眼前的老人,雖然只見過幾面,很奇怪的老人。
海面平靜了下來,在探照燈下波光粼粼。
須彌座上千人未曾解決的麻煩被一位女孩和一位老人輕松解決。
源稚生沒想過讓上杉越出手的,但繪梨衣的情況,他有跟上杉越說。
過多使用力量,對繪梨衣的身體而言是向龍血的妥協。
對于這位……父親,源稚生慢慢有種說不上的情緒,無法稱之為情感。
極樂館也好,這次神葬所的危機也罷,不可否認,他在用自已的方式去愛自已的孩子。
嗯……賣拉面的越師傅會色瞇瞇地偷看那些美麗的年輕姑娘,稱得上猥瑣,但保護自已兒女的父親卻會毅然往前,是頂天立地。
哪怕身處海水中,連海水都畏懼這位老人的意志。
“上杉前輩。”櫻井七海驅船靠近,接引上杉越回到小艇上。
須彌座上的歡呼聲接連不斷。
源稚生點燃手中的雪茄,就當作是慶祝,又當是緬懷。
“我在想他倆聯手,夏彌有沒有勝算。”韓秋為了避免被波及到又往遠處游了一段距離。
“不知道。”韓先生回答。
“太抽象了,繪梨衣還沒用全力呢。”
“沒錯。”
“乍一眼看過去的話,是有一點像諾諾。”韓秋想起另一件事,“老路跟她之間的聯系,算是徹底斷了吧?”
“未必,說不準。”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