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不干凈了……”路明非悲痛欲絕,欲哭無淚。
雙目無神地看著芬格爾將錢往口袋里裝。
芬格爾可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節操?貞操?
什么時代了。
“這里有塑料袋。”韓秋從包里翻出一個塑料袋,“桌上都是你們的小費。”
“老板你真帥!”芬格爾接過塑料袋,又回頭對路明非說道:“裝錢啊,笨蛋!”
“快點裝,裝完陪我喝酒。”韓秋有很久沒跟這兩個家伙喝過酒了。
想當初在學院的時候,那是三天兩頭整上那么一整。
遇到開心事,小酌。
遇到難過事,小酌。
也不管各自的陣營,各自的去路,喝就完了。
哪管那么多有的沒的。
“你要說喝酒,那我跟小櫻花沒得說,千杯不醉!”芬格爾拍拍胸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先自罰一杯,為之前的胡話道歉。”
路明非依舊站在原地,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像,非常像。
好似又回到了自已的宿舍,三個人吹著牛皮喝著酒,不時哼上那么一首歌。
不談未來,不談過去。
三條衰狗之間,有種不必多言的默契,只珍惜當下的歡樂。
“你不喝嗎?小櫻花。”韓秋朝路明非舉起酒杯。
“可以,可以。”路明非趕緊坐過來。
“你們兩個都不是日本人吧?”韓秋問道。
“我是德國人,他是人。”芬格爾興奮地介紹著:“大學同學,畢業后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來日本謀生了。”
“好好的大學畢業,干點什么不好,做牛郎干嘛!”韓秋慢慢收起暴發戶的做派。
三人就像是舊友,小聚小酌,聊聊未來,聊聊規劃。
“牛郎賺錢多呀!”芬格爾說。
路明非跟著點頭。
“沒想過做點別的?總不能一直待在日本。工作是為了未來的生活,不是當作永久的生活。”韓秋剛要倒酒,芬格爾識趣地搶在前面把活兒給干了。
也對,自已是客人,等他們兩個伺候自已就好。
“賺夠了就回去。”路明非說。
“回去過怎么樣的生活呢?”韓秋盯著路明非的臉,認真問道。
“嗯……不知道。”路明非無所謂道:“反正身上有錢就行,隨便找點事情做,擺地攤也可以的。”
韓秋深吸一口氣,刺激還不夠,不行,得下猛藥。
怎么到現在還想著擺地攤。
你丫的在學院混了快兩年,見識過那么廣闊的世界,現在的回答應該是足夠有魄力,足夠高大上。
韓秋清楚路明非是個怎樣的人,他回答時的神態,根本不是在說謊和糊弄。
這種不會暴露身份的話語,路明非也懶得去偽造什么。
“不應該追求點有意義的事情嗎?有錢之后。”韓秋舉了個例子:“比如,我是誰,這樣富有哲學意義的事情。”
“我是小繡球,他是小櫻花。”芬格爾手指頭點來點去,“你是帥氣的老板。”
韓秋揉了揉臉,哦……聰明的芬格爾。
路明非則思索一番后說道:“也可以去追求這些事情,追求出結果后,回去擺攤。”
韓秋揉著臉的手力道更重了些,哦……沒志向的路明非。
這倆詩人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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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帥,應該交過不少女朋友吧?”夏彌給楚子航倒酒,一臉的壞笑。
氣氛漸而恰到好處,高貴的龍王重新成為那個女孩。
楚子航搖了搖頭,依舊拘謹,“沒有,我沒交過女朋友。”
“哦?沒遇到喜歡的?”
楚子航稍稍猶豫后回答道:“嗯。”
還有所猶豫……夏彌狐疑地盯著楚子航的眼睛。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