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把自已關在房間里,小聲跟昂熱匯報這兩天的狀況。
突然的敲門聲嚇得他一哆嗦。
上杉越在外面吩咐著:“出來打游戲。”
又打?路明非無奈地掛斷電話。
習慣性拉開窗簾看一眼外面的天氣。
大雪停歇兩天了,一直都是小雨。
許是憋得慌,現在徹底下大。
路明非隱約街道上烏泱泱的人群在登上救援車撤離。
奇怪,有救援怎么沒通知這里。
一道閃電劃過,看得更清晰了些。
救援隊的負責人不是警察,而是穿著風衣的家伙們,上面的惡鬼圖案讓路明非覺得眼熟。
他意識到不對,連忙打開門。
“猛鬼眾!猛鬼眾!”
上杉越皺起眉頭,搞不明白路明非的意思。
路明非指著窗外,“猛鬼眾來了,他們在清場!”
客廳里,繪梨衣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路明非的應戰。
上杉越走到陽臺邊撥開窗簾,外面的情況讓他的神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撥通樓下前臺的電話,許久都沒有人接聽。
上杉越就這么看著整條街的住戶在鬼的催促下走上車。
車子在雨水中打了個轉,迅速駛離。
“昂熱他們到哪兒了?”上杉越問路明非。
“啊?我不知道啊。”路明非裝蒜。
“再裝我一刀劈了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聯系昂熱,快說,他們到哪兒了?”上杉越怒問。
路明非只好交代:“在來北海道的路上,需要點時間。”
恰門外響起敲門聲。
路明非待在原地,等上杉越的命令。
情況危急,就該找個主心骨。
儼然上杉越最適合當這個主心骨,繪梨衣笨得可可愛愛,路明非菜得一塌糊涂。
上杉越往樓下看了一眼,僅幾句話的功夫,惡鬼們都往這里靠攏。
想靠人海戰術解決麻煩么?真是可笑。
上杉越隨手抽出旅行袋里的古刀,抬頭時對上了對面樓頂的寒光。
藏于面具之下的寒冷,如看一個死人。
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上杉越有所困惑,但沒太多時間去考慮。
房間的門鎖正在被撬動,古刀被上杉越擲出,橫穿木門而出。
透過門上古刀破開的小洞,能看到外面被釘在墻上的家伙。
“小子,昂熱的學生,怎么著也不會很差吧。”上杉越又擲出一柄。
陽臺的玻璃碎裂,刀光直朝對面屋頂的家伙。
路明非被驚得說不出來話,他總算能明白當初楚子航和愷撒的痛苦。
拿刀當標槍用,甩出來的力道和速度堪比射出的弓箭。
這什么怪物?
“我可以跟你去見昂熱,但前提是先解決這些麻煩。”上杉越重新抽出兩柄古刀。
對面屋頂上的家伙跌落而下,刀刃插在心臟的位置。
“我可能不是你理解的那種戰斗類型人才。”路明非說。
“我相信昂熱的眼光。”上杉越一腳將路明非踹向門口。
路明非背起來有些吃力的七宗罪匣子,在上杉越手中輕得像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