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韓秋可不覺得可笑,“珍惜最后的時間吧,你沒有再次復活的可能,赫爾佐格留情,我不會。好好活在歷史里,新的時代,與你無關!”
“大言不慚!”白色祭司一邊后退一邊依靠天叢云反擊。
血會流盡,生命會消逝。
新的傷勢接連不斷,已經超過強大恢復力的極限,這場仗已然變成了拉鋸戰。
比誰能撐得下去,比誰的血后流干。
白色祭司有這個自信,祂只需要贏下,然后掃盡圣杯中那美味的血脈就可以快速恢復過來,不必憂愁什么。
而且祂占據優勢,天叢云就是那唯一的優勢。
可惜事情并不像祂所預想的那樣發展,冰雪有了消逝的痕跡,被凍結在冰層中的魚類又開始游動。
有什么東西沖進了戰場,裹挾著怒意,沖破颶風,帶來火的溫度。
“來了!”韓秋護著夏彌退了回去。
哪兒還有什么鱗片,只是兩團血肉,只剩下眼中的金芒依舊。
膜翼破損得只剩骨骼,折斷成長短不一。
冰是血紅色,海水和血的腥味交織著。
“終于來了!”韓秋抬頭看向天空,興奮大喊:“我就知道你t一定會來!”
這個世界的怪物,最大的怪物。
他從高空向下俯沖,手中的劍匣也激動地顫鳴。
“又一個……”白色祭司出于本能地往后退了。
祂本不會害怕,但那個怪物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是你!”近了,近了,白色祭司認出了他,“是你!你不是死了嗎?怎么可能?”
一聲巨響,冰面龜裂,路明非立在白色祭司后方,與夏彌和韓秋呈三角,形成圍攻之勢。
“不,不對。”白色祭司謹慎地回頭審視路明非,“你不完整,你不是他。他真的把你們分割出來了?”
“你窺探王的秘密,借機發起叛亂。逆臣也敢跳上舞臺興風作浪。”這種語氣……顯然是路鳴澤,他掀開七宗罪的蓋子,刀劍齊鳴而吟,“有人花了四分之一的生命讓我來擺平這件事,簡單點就是,買你的命。”
白色祭司在赫爾佐格的記憶里翻找出那個天鵝港的小男孩,面目與此刻的路明非相重合,他大笑起來:“你不僅不完整,你還不具備對等的位格。”
“是啊……”少年惆悵道:“我都這副樣子了,還要為哥哥疲于奔命。但又有什么辦法呢?他難得想當一回英雄,我得幫他。”
白色祭司聽不明白這些話,祂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七宗罪上。
這種層次的煉金武器……記憶里尼德霍格并沒有煉制這種造物,后世才有的?但又不像是尼德霍格的手筆。
時間跨度太大,白色祭司有太多的事情不懂,也不清楚。
重新回到世間本該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但他運氣不好。
醒來就看到一只螻蟻企圖奪取自已的一切,湮滅自已的精神,又遇上兩個未曾見過的家伙與自已死戰。
祂根本就沒時間,更沒有機會去了解。
“這就是我死后的世界嗎?”白色祭祀舔舐著天叢云,上面是夏彌和韓秋的血,“諸王屹立的時代。新王不允許舊王的回歸嗎?世界好像沒什么變化。”
“你非要這么多戲,那我們也沒辦法。若真是這點恩怨,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止三位,與我等同的,還有七位沒出場。”韓秋說。
白色祭司又打量著夏彌,“單一的權柄,又被分割,看來尼德霍格吸取了教訓。”
“你的遺言已經說完了。”路鳴澤拔出‘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