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川漠然盯著她,語氣驟冷:“是么?”
雖是個問句,但他似乎沒有要聽盛挽辭繼續解釋的意思。
“昨晚發生了什么,本王可以不予追究。”
沈執川沒有收回手,反而是粗暴的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拉近,“只是盛大人,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話語中透著濃烈的警告意味。
跟了沈執川這么多年,盛挽辭心知肚明,這人生性多疑,不過好在,沈執川就算是起了疑心,應該也只是懷疑她和其他朝臣暗結黨羽,而不會想到……
腦海中再度劃過昨晚意亂情迷的一幕幕,盛挽辭臉頰發燙,為了不讓沈執川再看出什么異樣,她假裝呼吸不上來,斷斷續續說:“是,微臣謹記。”
她本是上一代的亡國公主,沒死就已是大忌,還女扮男裝入朝為官,雖位次不高,但職權范圍極廣。
如沈執川所說,她這條命,是沈執川撈出來的,若沒有沈執川,她現在大概已經是亂葬崗里,連名字都不配有的一具枯骨。
所以,她是沈執川最稱心的一枚棋子,他不用擔心她會背叛,因為,除了沈執川……
她無處可去。
但更多的是,若要查當年父母死亡的真相,依靠著沈執川給的權利和人脈,會更方便。
沈執川松開她,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轉手從袖子中抽出一封書信,遞到了她手上。
“這是右相二小姐托本王交予你的親筆書信,她對你似乎頗有好感,”
沈執川斂了斂袍袖,帶著一點淡淡的諷刺,“右相是先皇一手提拔上來的,他手上,應該有我想要的東西,你知道怎么做?”
“是。”
盛挽辭垂眼,深深俯身。
待沈執川離開后,她重新回到馬車上,打開沈執川給她的那封信。
清秀優雅的字體,字里行間都透著女兒家欲說還休的情思。
盛挽辭深吸一口氣,父親還在位的時候,右相便是最忠心的那一個,父親自刎在大殿中的那天,右相早已被調虎離山至別處,此事對右相打擊甚大,有好幾年都深居淺出,直到去年才重回朝堂。
很明顯他的歸來需要沈執川點頭答應,沈執川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為了目的,不論什么都可以利用,而她,不過就是他手里的一把刀罷了。
但,她這把刀,也要劈在最該劈的地方。
盛挽辭腦袋昏昏沉沉,回到府上時已經是半死不活,吩咐下人放水沐浴后,險些沒泡在浴桶里就睡過去,待清醒過來時,整桶的水都冷透了。
她從浴桶里出來,手腳冰涼,以至于第二天上朝時,眼前都有些發花。
而今天早朝的主要內容,也和往日沒什么分別。
工部尚書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說她狼子野心,行事囂張,有朝一日必釀成大禍,要求陛下嚴懲不貸,最好是殺一儆百。
盛挽辭打了個哈欠,不易察覺的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因為這老頭子的獨生子在青樓失手打死了個丫鬟,本來能壓下去的事卻被她一力反對,最后讓這老家伙的寶貝兒子去充了軍么。
而且,這也是沈執川要求的。
現在朝中大部分都倒向了沈執川,只有工部是根墻頭草,風往哪吹往哪倒,惹得沈執川看他不爽很久了,抓到機會給他個教訓。
她又是沈執川養出來的一條好狗,但這老家伙不敢對沈執川說三道四,只能將矛頭對準了她,罪名越扣越大,就差說她明天就要舉兵謀反了。
盛挽辭倒是也想,可惜她沒這個機會。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