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鄭國公主還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脾性如何,好不好相處。”
蕭諶的腦子里面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正事,想的全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語氣中更是帶著明顯的無奈,盛挽辭聞言內心更是波瀾起伏。
“鄭國公主前來聯姻是國事,不可如此兒戲,皇上應收收心思,好好琢磨一下朝政。”
聽到蕭諶所言,沈執川的臉色一寸一寸的陰沉下去,周身氣息冷硬,當著盛挽辭這個朝臣的面訓斥了蕭諶。
盛挽辭心里萬馬奔騰。
蕭諶這個皇上看著是被架空了皇權,實際上她知曉他野心勃勃,力量全都積蓄在手里,若是娶了鄭國公主作為助力,必然實力大增。
與鄭國聯姻,娶了鄭國的公主是頂好的事情,于國于民都是好事兒,這么大一塊肥肉不知道要被撕咬成什么樣子。
至于沈執川,以他的脾性定然是不會明搶的,只是不知道他的打算什么?興許是自己娶了鄭國公主鞏固實力。
不行,不能讓沈執川娶了鄭國公主,時常見面,自己的身份難免暴露,不行不行,她決不能經常和鄭國公主見面。
越想,盛挽辭越覺得自己的小命岌岌可危。
就在盛挽辭琢磨這些的時候,蕭諶已經離開了。
沈執川坐在了床前,伸手捏住了盛挽辭的手腕,盛挽辭仿若警醒一般,渾身一抖,看清眼前狀況強忍著沒有把手抽回來。
幾日過去,盛挽辭的手腕光潔細膩,先前匆匆一撇的緋紅已經消退的干干凈凈。
沈執川并不用力,眼底卻迅速的涌上了一層莫名的狂野。
“王爺,微臣沒事。”
盛挽辭等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抽了回來,沈執川看著那只手縮回被子里,久久沒有出聲。
這老狐貍什么時候學會的號脈,幸虧自己是真的生病了,不然怕是要被察覺出什么端倪來。
盛挽辭暗暗松了一口氣,越發堅定了做戲做到底的原則。
良久過去,沈執川冷淡的聲音才飄過來。
“阿辭,聯姻一事你去辦吧!”
盛挽辭心里一片哀嚎,這種爛事為什么要落在自己的頭上。
皇上想娶,自己去搞破壞,這都不是踏上取死之路,簡直就是在取死之路上狂奔。
“微臣不知何時才能下床,怕耽誤了王爺的大事,不如換一個人去做,更加穩妥。”
盛挽辭話音未落便對上了沈執川那雙沒有情感的黑眸。
“阿辭何必妄自菲薄,此事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病總會好的,皇上對你如此看重,此事只能是你。”
沈執川只平淡的看著盛挽辭,壓迫感撲面而來,不容拒絕。
這是又在提醒自己究竟是誰的人了,這件苦差只能自己去做。
“微臣一定盡心竭力。”
盛挽辭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這樣一件事情,實在是有些難辦,只希望鄭國那個希和公主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陳將軍麾下被安插了人手,鄭國公主來和親,還真是讓一些人蠢蠢欲動,阿辭可能猜到是何人所為?”
此事突然提起,沈執川靜靜的看著盛挽辭。
被子里,盛挽辭的手突然握緊,幸好有被子遮擋,沒露出半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