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秦家大少爺,秦瀚華叫住了盛挽辭。
盛挽辭腳步頓住,轉身回頭朝著出聲之人看去,此人身著蟒服,樣貌平淡了些,勉強算是眉清目秀,世家子弟的矜雅氣質襯的他另有一番風骨。
“下官見過侯爺。”
盛挽辭拱手鞠躬行禮,沒有絲毫的兵荒馬亂。
雖然昨天吃了閉門羹,又在朝堂上被如此多的人彈劾,但他面色依舊,對此并沒有任何的驚恐憤怒。
秦瀚華伸手,親手將行禮的盛挽辭扶起來。
“盛大人昨日去過府上,不知道找本候何事?”
秦瀚華當著這么多人詢問,倒是讓盛挽辭不好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這么多人盯著,盛挽辭就算是長了八顆腦袋,也會在說完之后被一齊砍掉的。
“侯爺客氣了,下官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著前去求教,便上門砰砰運氣,只是沒想到運氣這般不好,侯爺并不在府中。”
盛挽辭隨口找了托詞,至于什么事情不太明白,自然是不會在這里說的清清楚楚。
周遭的人聽了這話,心里都知道,在這里定然聽不到什么消息,腳步也都恢復正常速度。
“既然如此不巧,不如盛大人與本候一同回府。”
盛挽辭都已經做好了被推辭的準備,反正自己選想要的結果已經有了,雖然只是一個刑部侍郎,這場風波引起的倒是不小。
秦瀚華笑的溫潤,面對盛挽辭,他非常平靜,根本沒有在意盛挽辭是誰的麾下,更沒有在意盛挽辭巡察使的官職。
“既然如此,那便卻之不恭了。”
早飯啊!我得早飯,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找過去,又不能拒絕他的邀請,昨天可是自己眼巴巴的找上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填飽肚子。
盛挽辭和秦瀚華一道出宮,路上聊得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算是全都被人聽了去,也不會有任何事情。
原本想將盛挽辭帶走的沈執川,只能獨自回去,等了兩個時辰,卻還是沒有見到盛挽辭前來王府之中稟報解釋,他手中的狼毫金絲筆忽然斷裂,一件頂好的東西,就這樣被毀了。
在侯府之中,盛挽辭和秦瀚華聊的十分投機,所說之事不過是些詩詞歌賦,附庸風雅的東西,至于官場之上的事情,兩個人可是一個字都沒說,更沒有那些含沙射影的話。
二人聊了沒多久,盛挽辭的肚子就不爭氣咕嚕嚕開始叫喚。
盛挽辭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開口,“今天早晨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才覺得餓,讓侯爺看了笑話。”
秦瀚華的確是笑了,還笑的沒有絲毫收斂。
“盛大人不必解釋,其實本候也一樣,盛大人不如在侯府用個便飯吧!”
秦瀚華說完,便將一旁伺候的侍女給打發去安排餐食,根本不等盛挽辭答應。
“多謝侯爺抬舉。”
盛挽辭的確是餓了,便沒有推辭。
“好說好說,希和公主近來一直在宮里住著,也沒有消息傳出來,盛大人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不知道盛大人可否知道什么消息?”
秦瀚華笑意滿滿,可謂是圖窮匕見。
早朝上的事情過去后,盛挽辭不會再來找自己,這個時候他只想從盛挽辭這里多問得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