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希和公主的臉色也越發的不好。
“公主還請自重。”
盛挽辭沉聲,沒有了平日里對希和公主的言聽計從。
希和公主頓時氣的臉色通紅,自重這兩個字對于一個女子來說實在是太重了,更何況她還是一國公主,這種話向來都是她說給別人聽,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到自己的臉上。
上一次她打了盛挽辭一巴掌的時候,就已經嘗到了盛挽辭的厲害,她這才要黏在蕭諶的身邊,為的就是不讓自己落單,更要讓蕭諶對自己另眼相待,只要蕭諶真的喜歡自己,盛挽辭就什么都不敢做。
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并且這個辦法一直都很好用,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居然不好用了,盛挽辭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盛挽辭,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本公主怕了你了?”
希和公主咬著牙,恨不得現在就把盛挽辭給剝皮拆骨。
“這些日子,微臣也做足了樣子,公主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阻止的。”
盛挽辭意有所指,說著直接進了蕭諶的屋子,根本沒有理會希和公主一臉的威脅之意。
希和公主氣的直跺腳,卻拿盛挽辭沒有任何辦法,她現在只是空有尊貴,等她嫁給蕭諶,坐了皇后的寶座,還不是她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
想著這些,希和公主忍著氣回去。
蕭諶看著盛挽辭走進來,笑意爬上眼角。
“盛卿終于來見朕了,這幾天盛卿可是勞累了。”
此時的蕭諶看著盛挽辭不怎么好看的臉色,言行之中竟然有一絲絲的狗腿的味道。
這種感覺讓盛挽辭舒坦了許多,畢竟希和公主有這樣的底氣,全都是因為蕭諶的縱容,要是他肯反對,希和公主可不敢這么過分。
“再有兩三日的時間就到江南地界了,皇上此行是為了征稅,這件事情在離開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傳遍了江南,這一趟的阻力不會小。”
盛挽辭之所以在這個跑過來找蕭諶,就是為了提前商量出來一個對策,總不能到了江南,再想辦法,那可就徹底的陷入被動了。
況且,沈執川的殺招全都安排在了江南地界。
到時候可真是內憂外患全都聚齊了。
“朕知道,所以朕先來了青菱郡,青菱郡這里搜刮出來的銀子自然是要沖到戶部去的,江南地界的征稅不過是走個過場。”
蕭諶心里已經有了打算,只是這些打算并沒有如實的告訴盛挽辭。
不管兩個人之間如何的親密,他終究是沒有對盛挽辭開誠布公,就如同盛挽辭一樣,將自己的身份隱瞞的結結實實,一點馬腳都沒有路出來。
以目前的狀況,盛挽辭想要建議將宮里管事的嬤嬤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盛挽辭一直都在自己想辦法,甚至還想要瞞著蕭諶將這件事情辦到,兩個人的心態都是一樣的。
信任對方,但也不是完全的信任,總有一些事情,一些人,一些選擇是無奈的。
只有不知道才是絕對安全的。
蕭諶說著話,人已經走到了盛挽辭的跟前,十分親昵的拉起盛挽辭的手,牽著她朝著餐桌走過去。
桌子上放了一個大大的食盒,蕭諶按著盛挽辭的肩膀讓她坐下,他自己則是將食盒打開,把里面提前準備好的飯菜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