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諶的話讓盛挽辭很無奈。
又是這樣一番話,入宮做皇后。
也不知道做了皇后到底有什么好,只是為了長相廝守嗎?
皇宮之中,怎么可能會因為感情而真的不去算計利益。
“皇上,此事不要再提了。”盛挽辭有些落寞。
她根本就不相信蕭諶現在說的這些話,什么讓自己入宮做皇后,什么事情安穩下來。
這種事情她不知道見過多少。
多少男子,功成名就之前說的千好萬好,天好地好,可真到了那個時候,人家心里自然會有別的算計,不是讓人家姑娘以等一等,就是翻臉不認賬。
真正能履行諾言的又有幾個人呢!
面對這樣的承諾,盛挽辭向來是不往心里去的,她根本不信。
“為什么?朕在你這里就這么沒有信譽,讓你無法相信嗎?”蕭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盛挽辭對這個承諾的不屑。
“此事非同小可,一國之母豈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的,等皇上徹底捏住了天下,立后一事自有前朝大臣為皇上挑選合適的女子,此事本就不是皇上可以獨斷專行的。”
盛挽辭說完,翻身背對蕭諶,對于這件事情,盛挽辭不想再多說一句。
“你還是不相信朕。”蕭諶眼眸之中的失落影藏在黑暗之中,他執拗的抱著盛挽辭的腰。
盛挽辭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躺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盛挽辭醒來的時候,還是和之前一樣,屋子里沒有絲毫蕭諶來過的痕跡。
酒樓雅間當中,盛挽辭手里端著一杯燙過的羊羔酒,遲遲沒有飲下。
好一會兒過去,先前給盛寒燼看診的高太醫進了門。
“微臣見過丞相大人。”
這位高太醫已經上了些年紀,人也非常穩重,當初在馬車上,就是這位高太醫給盛挽辭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必多禮,坐下說話,今日私下里找高太醫前來,就是想同高太醫打聽一下鄭國特使的病情,這里已經被我包下來,不會有旁人的耳目,可以放心說話。”
盛挽辭也沒有端著架子,面對這位高太醫的醫術,盛挽辭還是很放心的,只怕他不同自己說真話。
“還是丞相大人想的周到,鄭國特使的病情很奇怪,他脈象虛弱,似是有先天不足之癥,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老天爺垂憐,不過此人的癥狀有些奇怪。”
高太醫蹙著眉頭,說起這件事情來,他也是慎重的很。
盛挽辭眉微簇,看著高太醫的眼神也更加嚴肅。
“說明白,可有性命之憂?”盛挽辭十分緊張,生怕高太醫點了頭,自家弟弟就再無活路。
“暫時不會又是,這位特使應當是中了奇毒,被厲害毒師以毒攻毒,將毒性壓制住,這么一番折騰,倒是將他先天不足的癥狀給緩解了,只要定時壓制體內奇毒,平日里再用一些滋養補氣的補藥就可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