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輕輕地將酒盅和酒壺放在桌上,然后優雅地坐了下來,目光落在神秘人身上,柔聲說道:“大人,看您如此愁眉苦臉的,可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嗎?不如與奴家說一說,或許奴家能夠為您排憂解難呢。”
神秘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女子見狀,連忙又道:“大人,如果奴家不能為您解憂,不如您把現在讓您難過的事情告訴奴家,奴家試著給大人您彈奏一曲,或許這曲兒能夠舒緩您的心情,讓您忘卻煩惱呢。”
神秘人微微皺眉,似乎對女子的提議并不感興趣。然而,女子并未氣餒,她繼續說道:“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就像發現了幾只臭蟲,剛才已經被奴家清掃掉了。大人如果真的想要奴家為您排憂解難,那不如就讓奴家為您彈奏一曲吧,讓您好好地放松一下。”
神秘人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必在意。只是剛才有些心煩罷了。”說完,他端起酒盅,一飲而盡。
那女子輕移蓮步,款擺腰肢,宛如弱柳扶風般走到一旁,玉手輕抬,將那把精致的琵琶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動作優雅而輕柔,仿佛那琵琶是一件稀世珍寶,稍有不慎便會破碎。
琵琶在她手中,宛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散發著淡淡的木質香氣。女子調整好坐姿,微微低頭,朱唇輕啟,輕聲說道:“大人,請稍等片刻,奴家這就為您彈奏一曲,希望能讓大人心情愉悅,放松身心。”
話音未落,只見她玉指輕撥,琴弦發出清脆的聲響,如黃鶯出谷,婉轉悠揚。隨著她的彈奏,那悅耳動聽的音樂如潺潺流水般傾瀉而出,時而舒緩,時而激昂,時而如泣如訴,時而歡快跳躍,令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
然而,與這美妙的音樂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女子內心的波濤洶涌。她的心中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盡管表面上她顯得云淡風輕,但實際上她的思緒早已飛到了九霄云外。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讓這位大人物如此心神不寧呢?女子暗自思忖著。畢竟,能見到這位大人物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小事。難道是總部出了問題?如果真的是那里出了狀況,那么他們離開這里,是否就會有一線生機呢?
想到此處,女子不禁心跳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但她深知此刻絕不能露出破綻,一定要穩住這位大人,讓他覺得她們不過是一些不諳世事的女子,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他之所以還能留在這里,其實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他剛剛從那邊完成任務歸來,還沒來得及找到合適的下家罷了。一旦他找到合適的下一家,恐怕他也會像其他姐妹一樣被送走。
那些被送走的姐妹們,他幾乎都未曾見過,能聯系上的更是寥寥無幾。就算偶爾在宴會中不小心碰到,或者是在三腰互相賞花時偶然遇見,也都只能裝作陌生人一般。然而,在迫不得已需要互相演戲的情況下,雙方也不過是說上只言片語,彼此之間的交際并不深。
就在前兩日,他特意去了鎮上李員外家,想要探望一下自己的好姐妹。可當他見到姐妹時,卻驚訝地發現姐妹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不用想也知道,姐妹肯定是受了傷,而且傷勢相當嚴重。
看到姐妹如此嚴重且傷痕累累的模樣,他心里不禁一緊,心想姐妹在那里的日子恐怕過得并不如意。這兩日他也沒有見到其他姐妹,不知道她們的情況是否順利。不過,他能夠從那鎮上最大的護膚當中帶出眼鏡,這其中少不了姐妹們的幫忙。
他心中雖然思緒萬千,但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異樣。他的表情恰到好處,該有的笑容如春花綻放,該有的眼神似秋水含情,甚至連該有的肢體語言也都做得十分精準。畢竟,當初他之所以能夠被派遣出去,正是因為他的出色表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