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著之面”給了它怒罵的利器。
“六眼飛魚”給了它謹慎的懷疑。
“金屬之血”給了它戰斗的底氣。
“災厄”,散逸的越發濃郁!!
它變得強大起來了,而唯有“強大”,它才可以做出選擇!
而如今的“局面”,有些“特殊”,也有些“不同”,這個怪物周遭沒有“敵人”,也沒有其他人想要傷害它,而它也能感知到,“世界”好像在供養著它…
漸漸的,它的內心沒有了恐懼,漸漸的,它開始選擇相信沒有人要傷害它,它內心的疑慮與謹慎正在緩緩褪去,它心神中的痛苦與不甘正在被時間所撫平。
它的“六眼飛魚”,正在緩緩閉上其他四只眼睛,因為它不必在過于小心謹慎,不必在過于察言觀色,不必在過于審視自己。
它的“金屬之血”,正在緩緩褪去金屬的色澤,它不必需要為了仇恨而堅強,它不必需要為了恨意而殺戮,因此,“加特林之觸”也在緩緩萎縮,隱于體內。
“災厄之氣”越發萎靡,直到消弭為無,“附著之面”緩緩閉起五官,收攏于皮,它不再去嚎叫,不再去痛苦。
而漸漸的,它也不用偽裝成“恐怖野蠻”的模樣,它不用“扮豬吃老虎”,它不再以此來保護“自己”。
“獸之絨毛”,緩緩消散。
而當這些污染都“融合完畢”之時,最古之怪的意志突然無比感慨道:
“唉!我們那個時候,哪有這個條件啊!”
而當這些幾乎于極端的“象征意象”,都漸漸隱去之時,一直在旁觀的紫薇大帝,突然滿是新奇的喃喃道:
“人與怪物,總是在一線之隔,而當那些自身事象的“扭曲畸變之物”緩緩褪去,人與怪物,又有什么分別?”
“怪物從來都不想成為怪物,只不過是天地事象,將它塑造成了“怪物”罷了。”
“而果然,我們做的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創造一個不會產生怪物的世界!”
而肖碩,此刻則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自己”,看著這個,無論是相貌還是神情,都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自己”,一時間,他突然感慨良多……
接著,肖碩他突然伸出右手,做出一個想要握手的舉動,而那個“怪物”,突然笑著上前一步,滿是歡笑的…
擁抱了他。
這個擁抱,“很暖”,真的很暖。
不同于慘白人影相互交織、相互糾纏、相互“擁抱”時的憎惡與冰冷,陰森與混亂。
這個“擁抱”,很舒服很愜意,如同周六清晨的被窩,如同家人擁抱的甜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