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這一眼,看的佑仁背脊越發彎曲,鬢角有冷汗直冒,當即語氣有些慌亂的繼續說道:
“是,二郎,還要將骨肉打碎,喂其不良人飼養的妖魔狼犬,心喂狼,肝喂狽,脾喂犬,肺喂魚,腎喂蟲,使其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佑仁的背脊當即更彎一分,自己的鼻頭距離腳尖的距離當即更近一步,可那“貴人”還是遲遲沒有回話,這讓佑仁的臉色當即更是難看幾分,接著試探說道:
“二郎,可是還想將這名逆賊之前已經接受轉化的親眷友人,通通殺光,方解貴人之氣,可是要誅其九族?還是要夷其三族?某這就去…”
“嗯~”
可這時,還沒等佑仁說完,那位貴人當即有了回應,那單單一個“嗯”字,里面充滿了疑慮與不悅,那被喚做“二郎”的貴人,當即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棄的看向近乎“匍匐”的佑仁,言詞中滿是訓誡道:
“即已接受轉化,降生大唐,那就是我等大唐子民,你們這些為官當吏者,就應該敬之愛之,怎敢肆意殺伐折辱!”
“你這長安不良副帥的帽子,怕是壓你的性魂都扭曲了,怕是做不久矣啊!”
“某實屬不敢,求二郎責罰!”一聽這話,佑仁當即大禮跪拜下來,接著渾身顫動,神情滿是惶恐。
而見佑仁如此模樣的“貴人”二郎,眼中當即閃過一絲滿意,隨后轉過身去,走出客棧,嘴里輕聲細語道:
“既是逆臣,就按你剛才說的那么辦吧,不過,我看不良副帥你性魂扭曲,為人如被抽筋刮骨,毫無脊梁,可見一個月后的長安不良帥的評定,你定是落選,倒不如早早將花名抹去,徒增笑話!”
“是!是!多謝貴人提點!佑仁定!佑仁定感謝二郎今日大恩!”
貴人的背影雖漸漸遠去,可佑仁的“表衷”卻始終不停,在這個“殘破”的客棧內,各種花團錦簇、歌功頌德的言語不知持續了多久…
滿懷感激的“佑仁”,這次緩緩起身,接著朝著東方一拜,隨后才緩緩看向地上那具尸體……
墨絲絲,他認識,天賦還算上佳,早年也有幸登臨過第四階段,只不過“正神歸位”、“世界歸正”后,他們這些逆賊,為了躲避正神的“天威浩蕩”,紛紛自斬,只留二三階修為,在這世間“茍延殘喘”,且妄圖尋找“故始之地”。
“哼,真是可笑,就算是尋找到了“故始之地”又有什么用,正神守位,這世界還能翻過來不成。”
“何必如此執拗,何必如此偏執,好好活下去,不好嗎?”
說著,自斬成工匠路徑-三階職業者的“佑仁”,此刻卻是“饒有深意”的看向地上那位“墨絲絲”的身體,仔細的回憶著,“剛才”那墨絲絲最后的瘋狂!
“燃盡了所有,燃盡了自己剩余的神話之力,就是為了……哼哼,就是為了想轟碎“貴人”靴上的黃玉?”
“呵呵,何必呢,何其幼稚,何其可笑。”
“那貴人身上的黃玉,又怎是你們這種人可以轟碎的!”
“可笑,當真可笑,不知所謂,不知所謂。”
說罷,毫無表情的“佑仁”,隨即輕輕招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良人,當即走了出來,接著十分利索將墨絲絲的尸體拖入“陰暗之處”。
此刻,四周割皮之聲此起彼伏的同時,長安不良副帥“佑仁”的眼神,也越發陰沉。
本質上,他們之前也是“逆賊”,也是受四維矩陣最后的“庇佑”,所保留舊時代的“記憶者”,他們也曾自斬,他們也曾反抗過,只不過,在面對那位的“天恩浩蕩”之時,有人選擇了“茍延殘喘”,有人選擇了“識時務”。
師夷長技以制夷!
他們這些“識時務”的人,最后竟沒有“經歷轉化”,反而被編制成了“不良人”,其主要目的與主要工作范疇,就是為了緝拿那些“茍延殘喘”之徒。
“呵,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畢竟……在這個“世界”,留存舊時代的記憶者,很少很少…”
“呵呵。”一時間,佑仁的思緒有些“漂泊”,眼里像是在懷念著什么,但他立馬又眼神清醒起來,內心暗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