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是司馬仲達這個“年紀輕輕”的家伙,陽明兄呢?他的本事勝過司馬仲達,又怎能不到,被誰拖住了?”
見那狼顧鷹視,眉如石菱,面容陰柔,眼神陰翳,看相貌還是年輕的玄魏大都督“司馬仲達”從酒壇中跳出,面容恬靜淡雅的青田先生,此刻眼神中當即閃過一絲古怪與厭惡,而同樣當一照面,就對這“司馬仲達”產生厭煩、疑惑甚至憎恨之情的,還有那袁天罡!
“哼!我這酒壇暗中正對圓月,其中水中圓月之影,正應淳風兄的功夫,怎么來者,是這個腌臜陰柔的混賬家伙?”
袁天罡正暗自嘀咕,而那玄魏大都督司馬仲達卻當即十分爽利的坐了下來,接著拿起酒盞,自酌自飲,好在剛才冒充“白虎兇神”的“青田先生”,早就知道后續有人前來,所以當初遴選宴桌時,特意挑了一張“大”的,因此四人落座,也不會顯得擁擠。
落座后,那司馬仲達當即明晃晃的與肖碩對視一眼,墨黑對墨黑,接著與那袁天罡調笑道:
“天罡兄,你可是知道我有聆聽心聲之能,所以為何不像“青田先生”與這位“天外來客”一般,鎖住心神?”
“又何須明晃晃的說……某是腌臜陰柔的混賬!”
當即,說到此處,這位相貌年輕的陰柔男子,眼神微瞇的同時,神情中當即泛起一抹狠厲,而面容黝黑的袁天罡,此刻就差把“我是故意罵你的”這七個字,刻在他的臉上!
“哼。”因此,這司馬仲達當即詭譎一笑,接著語調無意識的拔高幾分,指了指桌上的“皮質卷軸”,饒有興趣的與肖碩說道:
“元兄,可知,一個人最大的“自以為是”,是為何?”
而沒等肖碩開口,這同樣有著聆聽之能的司馬仲達當即繼續說道:
“仲達認為,一個人最大的自以為是,就是覺得自己有無限可能,自己終能做出一番事業,取得些許成就,做能人所不能之事,開眾人之先河!”
“所以,當一位年紀輕輕,就走上修行甚難的“戲子之路”,當初遇機緣,就得高人傾囊相授,就得重利重寶加持于身!”
“那么!”
“此等天驕,此等英才,此等美人,此等英雄!”
“又怎能不傲,又怎可不傲!?”
“所以,能異形換面的他,能千變萬化的他,能算計察謀,書寫亂局,指導天下的他,當然會心有溝壑,當然會心潮澎湃!”
“當然會想勇攀高峰,當然會想…”
“做番大事!”
“當然,也可能不只是這些,也許,他也想做出些“名頭”,然后給他師父看看,讓他師父看看,他沒有白白培養他,他師父的眼光沒有錯,他對的起他師父的教導,他想要他師父發自內心的覺得他這個徒弟很優秀,或許…”
“他想以此入族譜,他想要以這不世之功,換取外姓入祠堂的機會,他想要……”
“姓袁!”
當即,說到這里,那面容陰柔的司馬仲達,看著神情狠厲的袁天罡,嘴角當即扯起一抹滿是溫情的微笑,接著唏噓感嘆道:
“可惜,可惜,可惜最后被陽明兄抽筋扒皮,可惜最后被青田先生煉成法寶,永世被人當做器物使用,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