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手一揮,身后的騎士就上前去抓馬庫斯子爵。
馬庫斯子爵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拔劍想要突出重圍。
他雖然養尊處優多年,但當年也是上過戰場的3級騎士,底子不錯,身上也帶著保命用的魔法卷軸,真要拼死一搏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光明教廷早就盯上他了,豈會不防著這一點?
早在還沒走到馬庫斯子爵身邊的時候,騎士小隊就已經分出了部分人手,悄無聲息地封鎖了他前后左右所有的逃離方向。
馬庫斯子爵還沒掙扎幾下,就被準備多時的教廷騎士鎖住了胳膊,提溜到了臺階中央的光明神像腳下。
“嘖~難怪有那么多人都喜歡看打臉劇情。”神國里,吳輝看著馬庫斯臉上扭曲的表情,忍不住搖頭感嘆,“這表情,還真是解氣~”
老實講,當初剛查出真相的時候,他還真被惡心到了。
他想過有人會因為不滿貴族權益受到影響而消極抵觸,也想過可能會有人鬧事,但還真沒想到荊棘領內居然還藏著這么個老奸巨猾的權謀家。
要不是這次出于謹慎查得比較仔細,他又看多了影視劇下意識覺得這種橋段特別像反派的套路,下意識往這個方向深挖了一下,搞不好還真被他成功了。
如今的光明教廷連荊棘領內部都還沒徹底穩住,要是真在這時候起戰端,就算勉強贏了,大好的局面也會受到很大影響,得不償失。
光明神像腳下,早有人搬來了行刑用的火刑架。
教廷眾騎士齊心協力,很快就把馬庫斯子爵用鐵鏈綁在了火刑架上,保證他就算用盡了力氣,也不可能掙脫。
玉白色的光明神像巍峨高聳,馬庫斯子爵即便被綁在火刑架上,也只到它的膝彎處,對比之下,顯得尤為渺小。
直到這時候,廣場上的貴族們才終于反應過來,頓時齊齊嘩然。
“怎么會是馬庫斯子爵?”
不少貴族都覺得難以置信。
馬庫斯子爵雖然是荊棘嶺的老牌貴族,但在他們印象里就是個色中餓鬼,除了每天躺在祖宗的余蔭下肆意揮霍,喝酒,玩女人之外幾乎從沒見他干過正事。這樣的人,居然會是牧師遇襲一案的罪魁禍首?
“我不服!我什么都沒干過,你們憑什么抓我?”
被捆在獲刑架上,馬庫斯子爵反而冷靜了下來,整個人前所未有地清醒和理智。
他冷著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高昂著頭,油膩的臉上滿是憤慨:“難道光明教廷就可以隨便給人定罪了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為了威懾其他貴族,故意找一個爵位高的貴族殺了給其他人看?照我說,那牧師遇襲一事是真是假還不好說呢,誰知道那是不是你們自己演出來的?”
他這幾句話說得聽起來很有道理,有幾個年輕氣盛的貴族頓時就被煽動了情緒,忍不住附和起來。
“說得對!想要懲罰馬庫斯子爵,起碼要有足夠說服我們所有人的證據!”
“你們教廷不是一向標榜自己最為公平公正嗎?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
“沒錯!拿出證據來!”
“拿出證據來!”
“拿出證據來……”
真正年輕氣盛,會附和馬庫斯子爵的貴族只有少數幾個,但造成的聲勢卻不小。聽著他們的話,那些本就意志不堅定的貴族表情頓時猶疑起來。
有幾個原本即將形成信仰通道的貴族頭頂那團模糊的光影都消失了。
吳輝不爽地皺了皺眉。這個馬庫斯還真是老奸巨猾,都死到臨頭了還要掙扎一下。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