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雪經過昨天之事,不敢造次探問師父,但從他們無精打采的神態來看,便知他們前去寒山森林尋找宇文煜無果,心里又喜又憂,默默為他祈禱:“但愿煜哥哥吉人天相逢兇化吉。”
太陽毒辣,吃過午飯,小憩一陣,龍葉上人便命完顏雪收拾行當,一并跟自己回去。
完顏雪收拾完畢,應命上馬,走在鐵騎隊伍中,時不時回頭張望逐漸變得模糊的草原、寒山,悵然若失忖道:“煜哥哥,咱們這一次離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面!”
完顏雪此刻思念宇文煜,宇文煜不也在思念她。
接說宇文煜騎上雄貔貅越林登巖如履平地,依藉長嘯余聲,嗅著風中陌生氣息一路尋來。
約摸一袋旱煙時間,終于在森林一個岀口偏角見到尋找他之人。
遠遠的,宇文煜躍下貔貅,示意它不要聲張,他便借物障身悄無聲息走近一看,只見這人身材魁梧,童顏鶴發貌相清俊,年紀六、七十歲,一派宗道青衫打扮的老者,正坐在一株枝繁葉茂的針葉松下,一塊大青石上納涼。
雖說樹大遮陰,可天氣炙熱,熱浪陣陣,讓青衫老者汗流浹背,臉龐上的沁汗錯綜匯合順著腮幫子流至下頜,凝聚成晶瑩汗珠,一點一滴往地上掉。
可青衫老者不曾拿衣袖拭擦,如此這樣,他坐了一大陣子,驀地挺身立起,站在大青石上目光如電四處搜尋,似乎從中辨別什么,又似乎什么也看不到。
須臾,青衫老者撮唇長嘯,丹田鼓盈,嘯聲高吭銳利穿云裂石,饒是宇文煜內功精湛,亦也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嘯罷,青衫老者翹首縱目尋掠,片刻后,神態落寞仰天長嘆,忽放聲吟道:“寶幡彩勝堆金縷,雙燕釵頭舞,人間要識春來處。天際燕。江邊樹。故國鶯花誰又主,今憔悴,幾年羈旅。把酒祝東風,吹取人歸去!”闕詞言語凄涼仰郁悲愴,充滿對故國家園慘遭巨變的滄哀思,及遙遙無奈的虛渺期盼!
他吟到最后,亦已哽咽淚水滾滾翻落,悲戚道:“宇文兄您的“把酒祝東風,吹取人歸去”的明月丹心,豈是趙構一幫昏君賊臣能懂,嘆乎悲乎,人寰心在倆茫茫!”
宇文煜聽得心悲意慟熱淚盈眶,暗忖道:“他吟的闕詞不正是小可父親的遺作《迎春樂、立春》嗎,另他又叫父親“宇文兄”,那他肯定是父親生前的故交或致友了!”想到這,宇文煜再次仔細打量他,終于認岀他正是那天自己和番僧龍葉上人廝拼,幾近被擒獲危急關頭,出手相助自己逃脫的蒙面大漢呼延烈!
宇文煜又驚又喜,欲要走出遮身障物與他相見,倏地,背后“咚咚”,傳來小石塊滑落翻滾的聲音!
:“誰?”宇文煜頓足止步,并探手入腰間,“唰”抽出玄冰寒玉劍,發問道:“是誰在裝神弄鬼,快滾岀來!”
遠處草木叢間,一抹纖巧素影一閃即逝,卻沒有說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