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又羞又窘道:“柳煙姑娘小可這張嘴啥都不會說,凈說錯話討人嫌。”
耶律柳煙嗤地笑靨如花道:“狡辯,油嘴滑舌。”她本長得明艷嫵媚,這自然嫣笑美的不可方物。
宇文煜怔怔地看著艷若桃花的耶律柳煙,突發奇想忖道:“難不成柳煙姑娘在試探小可心里有沒有她,故借雪兒來說話?可自己和她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從未向自己暗示或吐露片言只字心聲,唉,女子的心思真難猜喲!”想著想著竟不覺如癡了一般。
耶律柳煙見宇文煜出神瞧她,心泛漣漪,玉顏一紅,低垂睫毛道:“宇文公子咱們能不能救岀楚前輩,完顏雪有著事半功倍的關鍵,等見到她,你跟她磋商一下,看她是否看在你和她的情份上,能不能幫咱們一把!”
宇文煜不置可否,此際心亂如麻,只感到自己作繭困于耶律柳煙和完顏雪情網之間,她們一樣秀色可餐,一樣纖巧玲瓏,一樣冰雪聰明。可自己對完顏雪說不上喜歡,就像一位談得來的藍顏知己;耶律柳煙則是善解人意怡心悅耳。如果在完顏雪和耶律柳煙之中選一位,自己則喜歡耶律柳煙比完顏雪多一點點。心思如斯,他暗自鼓足勇氣,向耶律柳煙說出心語,道:“柳煙姑娘小可。。。。。。。小可。。。。。。。”
湊巧在這節骨眼上,楊再興吃喝洗梳完畢從外面走進房間,瞧見宇文煜和耶律柳煙竊竊私語,不覺尷尬歉意一笑道:“。。。。。。哦,楊大哥不知道倆位正在私談,來的真不是時候,打憂你們雅興,別停,你們請繼續,楊大哥岀去一下。”說著,轉身往外走。
宇文煜和耶律柳煙對望一眼,剎間,倆人臉龐上唰地抹紅飛霞,彼此不好意思移開視線。
耶律柳煙忙開聲叫道:“楊大哥我們沒說什么,就是等你無聊隨便說說話,你別誤會。”
宇文煜也道:“楊將軍過來坐吧,我們真的沒談什么私事。”
楊再興燦笑回身入座,耶律柳煙拿個空茶杯,酌了一杯茶端放在楊再興面前,道:“楊大哥請喝茶。”
楊再興也不客氣,拿起茶杯,緩慢啜吸一囗,抿抿嘴唇道:“味純清綿,甘香色柔,滋津潤喉,好茶,上乘佳品!”
耶律柳煙吃吃笑道:“真看不岀楊大哥不但叱咤疆場,還是個品茗的好手。”
楊再興似笑非笑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朝夕與岳大哥等共飲一杯,偷學來的,岳大哥還常責備我們牛馬之飲呢。”
宇文煜笑道:“楊將軍聽你這么說,岳元帥是個仁父慈兄。”
楊再興低聲哼道:“別看岳大哥往日對將士關懷備至,打起仗來,比誰都兇近乎慘酷無情!”
宇文煜道:“這就是讓金軍聞風喪膽的“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鋼鐵嚴明軍紀素質!”
楊再興語氣錚錚道:“故而每一個岳家軍成員,都痛恨金韃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