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裝貨御運、鏢師、商隊、趕路等打點行頭之人隨處可見,但他們對馬上的昆侖奴、澹臺重瑞視而不見,只埋首忙手中活計。
昆侖奴推馬走進一家“四海聚英會”客棧,兩人剛下馬,店小二笑瞇瞇走過來,唱了個肥諾,忽用女真族母語,道:“二位客官早上好,你們來喝茶吃早點,還是吃飯?本客棧窗明幾凈,樣樣俱備,仼你們吃喝玩樂。”語言帶有幾分輕薄。
昆侖奴啐他一口,改用女真族方言喝道:“小子,你當我們是五毒俱全,無惡不作的匪徒,還是把小女子當賊婆娘?瞎了你的狗眼!”話語充滿忿怒之氣,倘若在往常,昆侖奴早就飛歩上前,搧他幾記脆脆響的耳光,或攆他幾個筋斗了!可此時非彼時,因為眼下,她對澹臺重瑞暗生情愫,她不想在澹臺重瑞面前自損形象。
店小二女真族人氏,和他們一般年紀,風華正茂,他見昆侖奴長得國色天香,穿戴風姿綽約,又是個外國女子,心里頭莫名涌起一種嬉戲,眼睛不老實在她身上轉。
當他聽到昆侖奴用純正的女真族方言罵狠時,方知戲弄錯對象,忙收回視線,吐吐舌頭,耷拉下腦袋,低聲下氣,又改用漢語道:“女俠對不起、對不起,小的不善言語得罪你了,望你賞個萍水初見薄面饒了小的,小的下次不敢造次了!”一幅畢恭畢敬態度。
昆侖奴柔聲盈笑,也用漢語道:“今天小女子高興,小女子和你說的話也是鬧著玩的,別放在心上,我們是來投宿的。”說完把馬韁丟給店小二,扶澹臺重瑞走進客棧。
進入客廳堂,昆侖奴擔心遇上拓跋盼一伙,稍駐足本能的拿眼往客廳堂掃視一番,見里面零散幾桌,早起喝茶吃早點的陌生食客之外,并沒有一個熟人,她緩緩松了口氣。
掌柜金人穿戴,面慈目善,他見昆侖奴攙扶著臉色煞白的澹臺重瑞,以為他受傷很重,急忙從柜臺里跑上前來,幫她搭把手,無不關心問道:“姑娘他受傷很嚴重吧,是否要個房間歇息,再找個大夫醫治?”跟搞生意人打交道,從哪方面來說話,總為自己的生意著想,但也不失人之仁性。
昆侖奴心頭一熱,點頭道:“多謝掌柜關心,他昰受傷了,但都是皮外傷并不大礙,掌柜煩請你帶路,我們要二間上等房。”
掌柜一愕,道:“姑娘你們不是伴侶嗎?”因他見昆侖奴對澹臺重瑞的攙扶神態極像戀人,故有此一問。
昆侖奴芳心一跳,頓時羞得臉臉耳赤,低眉柔笑道:“掌柜大、大哥,別拿小妹尋開心。。。。。。我們。。。。。。。我們。。。。。。。”
掌柜瞧她這般欲說還休的害臊忸怩模樣,瞬間已猜到他們正處“你情我愿”階段,還未到“促膝卿卿我我”,就有點壞壞的笑道:“哦,原是這樣,姑娘怪掌柜大哥眼拙。。。。。。不過,掌柜大哥也明白了。。。。。。。”
昆侖奴大窘,低聲道:“掌柜大哥你明白什么呢。。。。。。快帶我們上樓歇。。。。。。息。”“息”字說得似有似無,連她自己都感到羞得說岀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