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孤身影只危險不大,宇文煜巧裝打扮成落魄浪人,把原來謀劃的“夜行曉宿”改成“日行夜宿”,一路通暢無阻。
這天中午,日頭毒辣天氣炎熱,宇文煜乘船渡過松花江,剛下船,見路邊有一家“枝上香”茶棧,就走進去選個臨窗座位喝茶解渴。
剛落坐,模樣微胖可愛的店小二笑瞇瞇走過來,伸手扯下備擱在肩頭上,那條沾滿濕漉漉油塵、茶渣斑斑的黑布巾,胡亂抺擦茶桌幾下,問道:“客官要喝什么茶?”
宇文煜見店小二手里頭這條邋里邋遢的布巾,心里頭有幾分厭惡,但不好說出口,遂皺皺眉頭,道:“小哥來壺花茶吧。”
店小二歡快道聲:“好嘞,客官稍等,小的這就給你泡去。”滿臉春風轉身走了。
宇文煜望著店小二背影,搖搖頭暗自咕嚕道:“茶棧規模不錯,但不知這家茶棧掌柜怎么搞的,一條臟兮兮的抹擦茶桌布巾卻舍不得換,讓人一見心生厭惡。”目光一移,靜靜打量茶棧茶客,看看有沒有金國鷹犬。
然眼睛所看到皆是風塵仆仆的過往客商旅人、及一些鄉野奔波腳夫,只有對面鄰桌兩位道土打扮,氣宇軒昂的茶客有些引人注目之外,再沒有他人了。
兩位氣宇軒昂的道士似乎對宇文煜有“興趣”,邊喝茶邊時不時拿目光看他,當他們目光偶爾和宇文煜交接時,兩位道士都向他點頭微笑,宇文煜也給他們回禮。
過了一陣子,店小二端上來一壺熱氣騰騰、茶香繚繞的花茶,宇文煜付了茶費,自行自酌喝了起來。
茶過半頓,宇文煜困渴得到緩解,便流睛出窗外瀏覽景色。
時序七月,外面百卉叢生,樹木成林,蔥蔥郁郁遮掩著幾株綴掛盈碩的果樹,零星房屋、雞鳴狗叫聲,和天盡頭起伏連綿的高山崇嶺,景致雖平凡,卻別有一番濃濃的鄉村氣象。
宇文煜正看得悠然自得,忽見前方大路上,馬蹄的的塵土飛揚,兩名身穿金人裝束的騎客馳馬跑過來。
宇文煜遙遙觀看他們有些眼熟,但相距太遠一時認不出他們是誰,心里不由一緊,暗忖道:“龍葉上人那幫狗賊不是在京都嗎,怎的在此還有兩個?”忖思剛落,那兩名金人裝束騎客,一前一后策馬到了茶棧門外。
也許天氣炎熱之故,他們未曾在馬背上逗留,急急旋身躍下馬。
前頭的率先躍下地,他揮手拍打衣服上的塵土,詛咒似的道:“什么鬼天氣,真他娘的熱,幸好這里有個茶棧喝茶納涼。”
后面那位漢子不好聲氣搭言道:“可不是嗎李尉衛,天氣炙熱如火燒身,咱們還要兼顧這個小兔崽子,真把咱們拖累得夠嗆的!”說著,雙手拎起橫放在馬鞍前、捆綁嚴實的少年往地上一丟,還不解恨罵道:“小免崽子你想逃,可逃得了嗎?再過幾天,我們把你呈給圣上,讓圣上把你千刀萬剮!”話畢,翻身下馬,從地上抓起少年,推搡著往茶棧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