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伸手擦擦鼻翼道:“柳煙姑娘不是好像,而是惡臭氣味的確從哪邊飄過來。”
澹臺重瑞聞言,懷疑昆侖奴已慘遭拓跋盼毒手拋尸了,不禁眼睛一紅,哽咽道:“楊將軍、柳煙姑娘只怕阿奴她。。。。。。阿奴她慘遭不測了!”
耶律柳煙面孔一冷,櫻唇倏張,一連“呸呸呸”三下疊聲,不好聲氣道:“澹臺將軍你腦子有病嗎?怎么說話的?。。。。。。。哼,虧你是阿奴姑娘的心上人,嘴巴咋的這么賤,出言就詛咒阿奴姑娘!”
澹臺重瑞申辨道:“柳煙姑娘你冤枉重瑞了,不是重瑞刻意要詛咒阿奴,只因驟聞到這股尸體腐爛惡臭,不得不讓重瑞胡思亂想。。。。。。。”
耶律柳煙氣得跺腳道:“澹臺將軍你完沒完,還要啰啰嗦嗦?。。。。。。咳,不知怎么說你才好!”盡管他們說話小聲,可還是有窸窸窣窣響動。
楊再興唯恐靜夜讓拓跋盼的爪平聽見,便臉色一端,壓小音腔慍怒道:“你們倆都別胡扯了,楊大哥在未進西夏王李元昊行宮之前,跟你們說的話都忘了嗎?如果你們沒有忘,就別再在西夏王李元昊行宮里頭,毫不懼撣地槍唇舌劍喋喋不休,有啥事出去再說不行么?真是的!”
耶律柳煙、澹臺重瑞見楊再興發火,彼此默默對望一眼,不約而同閉口斂聲。
楊再興搖頭微嘆哂息,轉過頭緩步走上前,臨屋檐邊沿放眼朝四處張望。
此際正值四更時辰,行宮里不知什么時候,升騰起一層薄如輕煙似白練的氤氳霧氣,飄飄渺渺地流動,籠罩著畫樓琉閣、花樹秀草、水榭亭臺,時隱時現,恍如瑤池仙境。
楊再興瞧得好生羨慕,情不自禁暗贊道:“如此世間佳美行宮,讓拓跋盼胡作非為糟蹋,未免太可惜了。”不覺看呆了。
耶律柳煙一雙秋水明眸凝望著楊再興,見他聚精會神盯著下看,目光所及除花草水榭亭臺,空靈裊裊霧氣之外,一切空空如也,并沒有發現可疑跡象,不由白了他一眼,櫻唇囁嚅片刻,終忍不住低聲道:“楊大哥看什么呢?。。。。。。可在柳煙看來,并沒有什么看頭,唔,楊大哥此處非久留之地,咱們是走是留你該拿拿主意。”話語雖是如此說,實叫提醒他要不要下去探個究竟。
楊再興經她叫喚,“哦”的一聲回過神,目光戀戀不舍從唯美境致中收回道:“行宮里頭變化多端,處處都有可能是關押阿奴姑娘的牢獄,更何況有惡臭氣味從畫樓下散發,其中必有蹊蹺。好,柳煙姑娘、澹臺將軍咱們下去看個明白,但澹臺將軍有啥事你得沉住氣,毋需意氣行事!”
他先前聽了澹臺重瑞和耶律柳煙說的話,心里也擔心昆侖奴有個三長兩短,是以事先勸告他。
澹臺重瑞眼里淚花閃閃,悲咽道:“放心吧楊將軍,倘若畫樓妄動!”他表面說的輕松,心卻如刀割一樣。
楊再興見他悲聲愁容,曉得他心里難受,但想到畫樓下的惡臭腐尸氣味是不是昆侖奴,目前只是胡思猜測,為打消澹臺重瑞的心里負擔,他回身跨上二步,安慰道:“澹臺將軍休要悲傷,阿奴姑娘是不是慘遭拓跋盼的毒手,目前一無所知,尚待咱們下去一探究竟,方可分曉。”
耶律柳煙接話茬道:“對呀澹臺將軍,楊大哥說的不錯,目前僅是咱們的臆想瞎言,你別鰓鰓過慮。”
澹臺重瑞聽他們講的有道理,心里頭一松,噓了口氣道:“但愿阿奴吉人天相逢兇化吉,楊將軍、柳煙姑娘那咱們下去瞧瞧。”聲猶未落,人已躍身下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