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此時已陷入渴望的迷糊狀態,渾身猶如燒紅的鐵板,熱氣騰騰,呼哧呼哧喘著粗重氣息,夢囈般的道:“行行,娘子你好香哦,讓俺聞聞、聞一聞嘛,唔,好熱想、想。。。。。。。”他觸手碰到溫潤柔軟嬌玉,以為是他的妻子就話不倫次了。
耶律柳煙粉臉漲得通紅,不勝嬌羞,但她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扶楊再興走到羅帳床前。
就在耶律柳煙扶他躺上散發幽香、柔綿床上的剎那間,楊再興一個摟頭勾肩手式,把耶律柳煙拉倒,緊接一個翻身。。。。。。
窗外,煙雨淅淅瀝瀝,纏纏綿綿地下了一整夜。
次日晨光初現,酣睡的楊再興鼻息總嗅聞到絲絲縷縷馨香,不覺心頭一凜,急忙睜開眼一看,只見耶律柳煙貼身躺著,秀發松散,幾綹劉海掩住她那粉雕玉琢臉龐,衣裳脫盡。。。。。。這絲絲縷縷馨香,正從她冰肌玉脂的身體裊裊散發出來。
楊再興大為震驚,急急掀開被褥一看,自己居然也寬衣解帶,面孔登時騰地竄紅,不禁伸手拍打著頭,小聲咕嚕道:“在下作了什么,在下作了什么,真該死!”為不打憂驚醒熟睡的耶律柳煙,他輕手輕腳地下床,伸手撿起地上的衣裝穿上,收拾行李,然后躡手躡腳打開門,欲要閃身出去,須臾間想起什么來,便動手解下脖子上、他從軍前妻子送給他的褐紅心形銀鏈玉墜,返身把茶幾上的殘羹碟碗推移過一邊,把褐紅心形銀鏈玉墜放在看得見的地方,才折身悄然下繡樓。
來到店鋪向掌柜討了筆`紙,稍稍思索,便落筆疾字,寫好后瀏覽一下沒有遺漏要說的話,就折疊整齊放進信封,遞給店鋪掌柜叮囑道:“等柳煙姑娘睡醒了,再交給她。”
店鋪掌柜詫道:“公子你急著要上哪,連等柳煙姑娘睡醒的時間也沒有?”
楊再興道:“掌柜在下有點急事要辦,真的等不了柳煙姑娘睡醒,望掌柜等她睡醒再轉交給她,她看了信自然會明白。”
店鋪掌柜道:“好吧。”
楊再興接著又問道:“掌柜那我們的宿房吃喝費多少?”
店鋪掌柜道:“二兩銀子。”
楊再興從懷里拿出銀倆,交付了宿房伙食費,遂拱手與店鋪掌柜告別,走出了店鋪。
此時,天色已放晴,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兩旁攤鋪叫賣聲此起彼落。
楊再興情不自禁地轉頭瞟瞟店鋪,心里涌起莫名的傷感,不由深深地嘆口氣道:“柳煙姑娘咱們這一次離別,不知何久才相逢,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抑或一生再也沒有相逢!可不管過去多久,你始終都是楊大哥心里的牽掛!”話畢,眼睛一紅,淚水幾乎要奪眶流出,急忙收回視線,折身迎著初升旭日,大踏流步往南走去。
在他身后,他的身影被旭日照射而拉得長長的,好像他的魂在店鋪門前等耶律柳煙似的!
楊再興走了約摸二、三個時辰,后耶律柳煙才悠悠醒轉。
當她看到自己寬衣解帶之時,先是一愣,隨即想起昨夜的瘋狂,不覺撲哧羞笑道:“柳煙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拿到手!咦,楊大哥呢,他上哪去了?”想到這,她翻身下床穿上衣裳,欲要走出宿房尋找楊再興。在經過茶幾之時,目光掃掠處,忽然看見楊再興放在茶幾上的褐紅心形銀鏈玉墜。
登時,耶律柳煙心頭“咯噔”狂跳一下,一種不祥預感襲來,她急忙抓起褐紅心形銀鏈玉墜,看也不看一眼,聲音有些哽咽地呼叫道:“楊大哥、楊大哥。。。。。。。”奪門跑下繡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