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倒吸一口冷氣,喃喃道:“帝姬公主您、您一個柔弱女子在金國多事之秋獨行太危險了!。。。。。。還有趙訓世子,宇文公子不是讓你來這與您姐姐團聚候等末將到來嗎?可眼下空空如也,帝姬公主、趙訓世子您們、您們上哪去了呢?”說到這,心思忽地又一想道:“咦,對了,金熙宗把金國搞得烏煙障氣,莫不是帝姬公主、趙訓世子為躲避金兵追查,是不是又迀往他處了呢?”想是如此,遂返身上去。
找到客棧掌柜,見他正在幫伙計給食客端菜送酒,楊再興就瞅著他送酒往回走的時機,走過去把他拉到僻靜處,便開門見山問道:“掌柜在下那兩個“宿居”在地下貯藏酒糧倉庫的朋友呢,他們上哪去了,在下剛才去過一趟咋沒看到他們?”
:“公子你說你那兩個“宿居地下貯藏酒糧倉庫的朋友?”客棧掌柜皺著眉頭,望著楊再興苦思冥想一陣子,終于“啊”的失聲叫道:“噢,原來是前個月投宿客棧,為躲避金兵搜索移迀“地下貯藏酒糧倉庫宿居”的楊公子,唔,楊公子老朽客棧投宿的客人來來去去,老朽一時記不起來,請你多多諒解。”
楊再興笑道:“掌柜在下可沒怪你的意思啊,而是向你打聽那兩個朋友去向而已。”
客棧掌柜一臉莫名其妙道:“楊公子你們一個個走后,貯藏酒糧倉庫宿居只剩下一個姑娘,哪來的兩個人?”
楊再興奇道:“怎么,自我們走后,掌柜始終都沒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前來?”
客棧掌柜正色道:“沒有見到,老朽一日三餐給那姑娘送去,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姑娘。呃,對了,楊公子自你們走后,那個姑娘又住了一個月,但沒有等到你們前來,以是她獨自離開了,現算起來她走有二十來天了。”他掐著指頭如是說。
:“什么,那個姑娘已走有二十來天了?!”楊再興心中一急,忙道:“掌柜那她離開之時,可留有書信或說她去哪嗎?”
客棧掌柜道:“不錯,那個姑娘的確走了二十來天,但她臨走之前并沒有留下書信或說她要去哪。”
楊再興心里悲嘆叫道“苦也,人海茫茫,這又要在下再上哪去尋找帝姬公主、趙訓世子?嗯,眼下金國又舉兵南下局勢緊張,在下也不敢再勾留貽誤沖鋒陷陣軍機了!主意打定,歸心如箭,他表面鎮靜道:“哦,原來如此,掌柜打憂你了、打憂你了。”一面抱拳揖禮,一面退出客棧。
隨即楊再興又披星戴月趕路,沿途各條徑道都看見南下的金軍鐵騎、運趕軍事裝備、糧草等隊伍;難民無計其數,怨聲載道紛紛逃往北方。
幾天后,楊再興借金軍戰船與水師提督韓世忠戰船激戰黃天蕩之機,乘夜渡過淮河金宋邊界,回到岳家軍陣營,便把這次領命潛入金國腹地尋找趙訓世子,所遭遇的種種經歷一一地向岳飛元帥、及聞聲前來探望他的岳云、牛皋、王貴、姚震、張憲等將領聽,卻只字未提他進五國城見過宋徽宗、宗欽宗、韋妃,只因事關重大,他想留待日后有機會,再單獨詳細說給岳飛元帥聽。
眾將領聽后,各抒己見,王貴道:“楊矛子這次單槍匹馬深入金胡虜腹地,雖未如愿帶回帝姬公主、趙訓世子,卻結識了一批盤踞金胡虜的江湖游龍,好、好樣的!”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贊。
姚震接話茬問道:“楊矛子按你說法,那個身在金營心在宋的宇文虛中,據江湖傳聞,宇文虛中及他一家百余口不是已慘遭金熙宗烈火焚燒致死了嗎?哪來的宇文虛中的小兒子宇文煜?你的說法讓我們一頭霧水難辨真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