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關押著一頭象牙被拔掉的巨象,渾身瘦骨嶙峋,滿是污濁的傷口,已然沒了氣息。
這頭蠻象,正是蠻金!
“死了?”許黑愣在原地。
這里還有一名看管妖獸的修士,本想趁機溜走,卻被海騰一把揪住。
許黑略作沉吟,拿出一枚丹藥,打入了蠻金體內,再輔以養魂草,幫助后者療傷。
片刻后,蠻金緩慢的睜開了雙眼,但身體的活力并未恢復。
“蠻金,你感覺如何?”許黑連忙問道。
“你是……許黑兄弟……”
蠻金認出了許黑的眼神,虛弱的張了張嘴。
“沒錯!是我,我是許黑,我來救你了!捕蛇宗也被我給滅了!”許黑連忙道。
正說著,剛才試圖逃走的修士,被海騰給押了過來,腦袋按在了牢籠上。
這名修士赤著胳膊,渾身肌肉疙瘩,一臉兇煞之氣,正是捕蛇宗專門殺妖的屠夫。
此人常年殺妖,死在他手中的妖獸不計其數,最多的時候每天屠殺上百頭,手法老練,據說肢解一頭牛,只需要幾個呼吸時間。
任何妖獸在他手中,片刻就能完整的剝下皮,不傷害任何有用的部位。
而此人看向許黑的目光,也是盯著七寸、尾部、以及蛇頭、獨角等部位,心中已經在思考如何分解,這是職業習慣。
“好強的煞氣!”
海騰都皺起了眉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濃烈的煞氣,這是殺了無數生靈才能形成的東西。
蠻金看向許黑,眼中浮現一絲期望,道:“我的孩子呢?”
“快說!他的孩子呢?”許黑喝問道。
這屠夫名叫丁旺,他知道形勢比人強,急忙道:“我沒見過他的孩子,我在這里干了幾百年,每一頭妖獸都經我手,我保證沒見過,我可以發誓!”
聽聞此言,蠻金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的孩子沒有被捕蛇宗抓住,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們象族的犧牲沒有浪費!
“蠻金,到底發生了什么?”許黑問道。
蠻金提起一口氣,將當年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許黑面無表情。
當年,捕蛇宗為了抓他,將一切與他相關的妖獸,全都逮捕了起來。雖然知道許黑已經順流而下,逃往了東海,可只要有一絲可能將他引誘出來,捕蛇宗都嘗試了。
許慶之在追殺他,捕蛇宗在抓捕他的同伴,許黑就如同喪家之犬,直到現在才回來。
想到此,饒是許黑經歷了大風大浪,依舊面色扭曲,渾身因憤怒而發抖。
“我們捕蛇宗哪有這么大的能耐?你可別亂說!明明是天傀宗做的!”丁旺連忙叫道。
“天傀宗?”許黑目光冰冷。
“當年捕蛇宗死傷慘重,哪還有力氣去抓捕什么妖獸?都是天傀宗抓的,就連懸賞令也是秦玄機發布的,我們只是輔佐!”丁旺急忙道。
許黑看得出來,此人是為了禍水東引,將仇恨拉向天傀宗,想讓許黑與天傀宗大戰。
可就算是天傀宗抓的,至少妖獸是送到了他們這兒,死也是死在他手上。
不過,許黑并沒有戳穿,只是淡然道:“你還知道什么?”
“萬蛇谷的蛇,也是秦玄機抓的,抓了好幾百萬呢,為的就是找出與你相關的血脈,好讓掌門用血源追蹤術……”
丁旺一連說了一大通,就是將矛盾朝著天傀宗引,并道出了一門捕蛇宗傳承秘法,血源追蹤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