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江舒蘭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棠：“你瘋了，讓她進去！”
“阿姨，你知道怎么最能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嗎？”沈棠的目光，變得格外有深意：“那就是當著她的面，一點一點碾碎她的希望，讓她徹底絕望，痛不欲生。”
江舒蘭點了頭：“好，那我就交給你了。”
沈棠滿意一笑。
這次，她并不著急進去。
顧傾城在里面等了有半個小時，慕霆驍醒了。
“小棠？”
睜開眼的瞬間，只在窗戶處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他憑著記憶喊道。
聽到呼喊，顧傾城轉身走過去。
“是你？”慕霆驍撐起身子，眸色深邃的望著她。
“口渴了嗎？我給你倒杯水。”
見他沒有拒絕，顧傾城原本以為是好的征兆，所以立馬去倒了水，而且還親自喂到他嘴邊。
沒想到，慕霆驍卻把嘴巴一偏，淡淡道：“小棠呢？叫她進來。”
“你需要什么幫助，我也可以。”
“你確定？”
“嗯，我確定。”
慕霆驍指了指洗手間：“好，我現在要擦一下身子。”
“現在？”顧傾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怎么？做不到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才剛醒，傷口還沒愈合，這個時候碰水是非常危險的。”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再說……”慕霆驍的眸光緊鎖著她：“你也從來沒操心過我的死活，不是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顧傾城試圖解釋，但話說到一半就被慕霆驍無情打斷了：“我現在需要脫衣服，你只需要回答我，能還是不能做到？”
顧傾城緊捏著拳頭，內心不斷地做著掙扎。
想到小謹，又想到兩人曾經的種種，最終，她還是點了頭：“行，我可以。”
“希望你說到做到。”
慕霆驍伸出手，顧傾城將他一只手架到自己肩膀上。
然后用全身的力氣攙扶著他，慢慢的走向浴室。
到了里面，顧傾城給他脫了上衣，也脫了長褲。
可最后的貼身內衣，她始終突破不了心里的防線，磨蹭了一分又一分鐘。
“做不到，就走！”
慕霆驍沒給她好臉色。
顧傾城雙頰漲紅，不肯認輸：“我能行。”
隨即，她雙手落在他的褲腰帶上。
然后拼命的告訴自己，一秒，只需要一秒，她把衣服一扯下來就可以了，算是成功了。
就在她閉上雙眼，準備動作時，慕霆驍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我沒讓你閉眼。”
“你以為，脫完了就可以直接出去，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顧經理，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這天底下就沒有這么輕松的交易。”
“那你還想怎么辦？”顧傾城幾乎咬牙切齒的問。
慕霆驍湊上前，唇角壓著她耳廓，一字一字的吹著氣：“還要你……親自給我洗干凈。就像我們以前一樣。”
“可我們早就不是情侶關系了，慕霆驍，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你不覺得膈應嗎？”
“我向來沒說自己是什么好男人。”
況且，他幾時說他和沈棠在一起了。
一直都是她以為的。
好幾次，顧傾城都想從這里沖出去，但想到小謹，又被她硬生生的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