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婷現在是真正的體會到,要想在當今的社會上生存,要么就是拼家世背景,要么就是拼爹關系戶,要么就是站隊靠山。
如果一無所有,那就永遠成為最底層的勞動者。
當牛做馬,臟活苦活累活全都做。
功勞和獎金都是領導的,苦勞和背鍋都是自己的。
就像現在,明明都已經找到了線索。
車庫地上就是有面包車的輪胎印子。
可謂是鐵證如山。
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所長的一句話,不能硬闖。
還不能現在就去解救那些被拐走的孩子。
其背后的真正原因。
就是因為人家杏花村村長有家世背景,有人脈靠山。
一般人都惹不起,也動不得。
現在想想,還真是滿滿的諷刺。
孩子們的安危固然重要,卻遠不及村長的背景硬。
周雨婷臉上露出嘲諷一笑,說不定等所長來的時候,還要打電話先請示一下村長背后的靠山。
只有這樣才能進入別墅搜查。
一想到這里,她立馬就給所長撥了通電話過去。
“咚咚咚”三聲后,電話那頭傳來了所長的聲音。
“雨婷,又出什么事情了嗎?
你先別著急,我們正在趕來的路上,馬上就到了。”
周雨婷想了想,問道:
“所長,你有沒有給杏花村村長,以及他背后的靠山,打電話說了我們的情況?”
所長有些無奈的長嘆口氣說:
“唉,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肯定沒有說呀。
要是我說了,那不就是提前通知他們。
讓他們準備銷毀證據和線索,直接跑路了嘛。
我本來打算到村長家里以拜訪為由,先禮后兵。
要是他們百般阻撓和拒絕入內,我就要請示下村長背后的人。
這樣的話,那幕后的大佬臉上也有面子。
我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闖入別墅中,搜查證據和線索。
要是真的能找到證據,我們就可以秉公執法,從輕處置他們。”
周雨婷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瞬間不服氣了。
“所長,他們可是犯罪嫌疑人,他們干的是拐賣兒童的勾當。
怎么可能還從輕處置呢?
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
不知道有多少被拐賣的兒童家長。
他們都會踏平我們派出所的門檻,直接把所里給拆了。”
所長聽出她著急了,連忙寬慰道:
“雨婷,我知道你很著急,但你先別急,我自有安排。
你現在那里等著我們,一切等我們來了再說。
唉,你還是太年輕了,現在閱歷經驗不是太豐富,我也不怪你。
這社會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復雜很多。
你想為民服務,救出那些被拐孩子的一腔熱血,我全都懂。
更何況,你也是在那種上流家族的環境中長大的。
你現在的青澀懵懂,就像是我剛初入社會時。
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一模一樣。
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以前經歷過的。
所以,我也不怪你。”
周雨婷掛斷電話之后,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她也沒時間生氣。
因為看到了樹林的下坡路上,已經有不少人正在悄無聲息的往上走。
她往三姐妹的身影。
不一會兒,她們幾個女人就來到了周雨婷的面前。
陳美芳迫不及待的問:
“周警官,杏花村村長的家,就在這上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