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本就飽經風霜的船只,在食人魚猛烈的進攻下,咬破了好幾個窟窿,船底開始進水。
拓跋承允的雙腿都慘遭食人魚的撕咬,鮮血淋漓的浸染了整艘船。
嗷嗷嗷!
他就像是個跳梁小丑一樣,上躥下跳,疼得嗷嗷直叫。
諸葛勁松也被咬得遍體鱗傷,在船上跳起了滑稽的舞蹈,看起來狼狽又可笑。
“啊啊啊!疼,我的雙腿好像沒有知覺了!”
不一會兒,兩人的雙腿和腳上,被食人魚啃滿了密密麻麻的牙印,鮮血染紅了船底。
不過,勝利就在前方。
只要到了祭壇,他們就能恢復實力了。
到時候,這些傷口都能用真氣恢復。
山谷上的一座山峰頂上,環境優美,空氣怡人,鳥語花香。
在一棵參天古樹下,有一張石桌,圍繞著四張石凳。
坐著三位老者,正在悠閑的下棋品茶。
三人滿頭銀絲,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但精氣神十足,身上的長袍被清風吹得四下搖曳。
一邊談笑風生,一邊研究棋局,舉手投足間透著典雅。
看似在娛樂,實際在看山谷里的那兩大隱藏宗主的情況,氣定神閑的聊起天來。
“真要允許他們胡鬧嗎?”
“現在我們出不去,只能讓他們試試了。”
“劍宗如果連這都撐不住,也不配掌握一把祭壇的鑰匙了。”
兩大隱藏宗主歷經千難萬險,總算傷痕累累的來到祭壇前的平地,內心緊張忐忑。
往往越是安靜的地方,越是最危險的存在。
突然,諸葛勁松的耳朵動了動,緊張得驚呼一聲:
“快跑!”
說完,拔腿就跑,所及之處留下斑駁血跡。
拓跋承允也咬緊牙關,跌跌撞撞的跟著他身后跑,每跑一步,渾身疼得都在抽搐。
“媽的!待我回去后,一定要踏平整個劍宗,報仇雪恨!”
這時,從地里陸續鉆出老鼠頭,每一只老鼠都像是大象一樣大。
老鼠們精準的定位他們的方向,窮追不舍的進行追趕和進攻。
兩人艱難的躲避襲擊,屢次讓老鼠撲空,要么就讓它們相互撕咬。
既然打不過,索性就智取為上。
老鼠富有靈性,竟然還會說人話,被他們耍得團團轉,徹底被激怒了,氣急敗壞的怒罵道:
“這兩個隱藏宗門的人,又來闖鼠陣,簡直是找死!
孩兒們,趕緊吃了他們,大家正好飽餐一頓。”
老鼠們眼神犀利,牙齒鋒利,一路對著兩人又追又咬。
牙齒所及之處,都能把堅硬的石頭給咬碎。
拓跋承允受傷太重,很快就跑不動了,被老鼠們輕而易舉的追趕上。
“滾開!都滾開!”
他一邊無力的揮舞著利劍驅趕老鼠的進攻,一邊躲避老鼠的暗中偷襲。
其中一只老鼠一口咬住他的利劍,用力的往旁邊一甩,那把利劍嗖地一下子飛出去數丈遠。
這下子,拓跋承允沒了防身武器,猶如案板上的豬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諸葛勁松趕緊舉起一塊大石頭,用力的朝著老鼠的頭上砸去。
呯!
老鼠的頭不偏不倚被擊中,踉蹌著往一旁倒去。
拓跋承允這才有機會脫身,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