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叫了起來,隨手又是一掌,朝著飛起的方寸拍去。
方寸心中大罵,但身子卻已被這股勁風拍飛了出去,落在一片草叢之中,接著再次翻身遁逃。
身體的疼痛,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要是跑不掉,這次真會死!”
“咦!果然不是一般的小蟲子,有點意思!”看到這只大青蟲居然還能跑,周師兄疑惑了下,縱身追了上去,“還想跑?”
他邊叫著,邊朝方寸隨口吐了口霧氣,那口霧氣噴出,化成一柄霧劍,朝著方寸直射而去。
方寸感覺到危險臨近,身體本能地一個橫移,繼續朝前跳躍,順便鉆入一旁的草藥叢中,同時破口大罵:“你們是白癡嗎?真正的賊子就在你們身邊啊!特么的,氣死老子了!”
可惜他的‘蟲語’,沒人能懂。
他只能在草藥地間埋頭狂蹦,他記得前方不遠處有一條山溪,到了山溪,他便可以藏入水中,希望到時能夠憑那溪水遁逃。
方寸身形嬌小,一個橫移,便躲過了那柄霧劍,霧劍噗的聲射入他身旁的地下,直接射出一個孔洞,草屑四揚。
“周師兄,你修成噴霧成劍啦!好厲害!”
周瑞矜持了下,道:“這只小蟲子,還真有些不一樣啊!居然知道躲入草藥叢中,讓我不方便出手,免得破壞草藥……”
他這個時候也有些相信秦越之前的話了。
身后幾道身影在草藥地間縱躍,秦越也跟在一邊。
聞言,秦越便附聲道:“周兄所言甚是!我敢肯定,霧根草那邊經常少了一些葉片,就是被它吃掉的。甚至很可能,它一開始吃一整株,等我們發現了之后便改變了策略……它不會真成精了吧!”
感覺著方寸在草藥叢之間縱躍騰挪,周瑞皺起了眉頭,有些投鼠忌器,怕毀壞那些草藥。
有弟子見此,叫道:“周師兄,別留手了,這只蟲子很奸猾!”
秦越輕咳了下,道:“周兄想法是正確的,不過區區一只蟲子而已,雖然有些與眾不同,但還不值得讓我們為它毀去那些草藥!”
他邊說邊在心里暗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背鍋的,可別這么容易就被整死,小蟲子,加油,哥哥也只能幫你到這了,不用感謝!”
噗……
方寸一個縱躍,一頭扎入小溪澗中。
周瑞隨手一揮,一道勁風打入水中,方寸被打得沉入水里,掙扎了兩下,便沒有了動靜,隨著溪水消失了身影。
看到方寸的身影隨著溪水消失在黑夜之中,秦越暗忖:“不會就這么掛掉了吧!那以后誰來替我背黑鍋啊?”
周瑞抹了下額前的虛汗,暗忖:“應該是死了吧?想我堂堂三境修士,要是還殺不死一只蟲子,這說出去,臉往哪擱?”
“周師兄,那只蟲子死了吧!”有弟子不敢確定地問道。
周瑞橫了他一眼,道:“你是說我連一只蟲子都打不死?”
秦越聞言,哈哈笑道:“一只蟲子而已,受了周兄兩掌,如果還沒死,那就真的成精了。成精的東西,哪能是我們能殺得死的,得要錢師兄那樣的強大修士才行……錢師兄好!”
此時,幾道身影縱縱掠而來,為首的是一位白衣青年,劍眉星眸懸膽鼻,長發白衣隨風舞,一看就是個人物。
他正是香草峰的大師兄錢樹,如果方寸在這里,定能一眼就看出,這個青年,正是一劍斬殺黑大長蟲的那個青年。
“錢師兄好!”
“師兄你來了!”
……
眾師弟紛紛問好,錢樹點了點頭,看向秦越和周瑞,“到底是怎么回事?賊人是一只蟲子?”
剛才他們的談話,錢樹已經聽到了。
秦越搶先將自己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一番說了出來,末了道:“我想香草峰上被盜的那些霧根草,肯定是被它吃掉的。就是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成精了,如果成精,周兄可能真的沒法殺死它。”
錢樹點了點頭,道:“就算沒死,想來短時間內,它也不敢再來我香草峰。等過段時日,若再有草藥丟失,用‘誘蟲香’一試便知。”
甩鍋成功的秦越聞言,微微頷首,心下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小蟲子,希望你沒有死!等過段時日回來再給我背次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