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草峰眾弟子之間偷聽了小半天,才終于有人提起秦越。
方寸這才知道,原來秦越已經去往面壁崖思過近十天。
也才知道,原來流云劍宗的面壁崖是那樣一個地方。
想到秦賤人在那腐臭之地受罪,方寸心中念頭,終于得已通達。
“估計打死他都想不到,幕后下手的是我吧!嘿嘿……”
方寸賊笑起來,鉆入草叢之中。
晚上出來盜藥之時,方寸便發現,這香草峰的巡邏弟子,依然沒有減少多少。
“看來他們把我當成那個宗門弟子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方寸在香草峰上小心翼翼行事。
夜里偶爾盜些草藥糊口,白天便跑去偷聽講學,識文斷字。
這一日,管理藥山的幾位弟子聚在了一起。
“周師兄,你可有發現,最近月影金錢草的草葉減少了一些?”
周瑞擰起眉頭,道:“你也這般覺得么?”
另一個又道:“周師兄,你說會不會真有蟲精作祟?”
周瑞雙眸微凝,緩緩道:“如果當初那只大青蟲沒死,還真有這么一只害蟲,或許真的成精了也不一定。”
“大師兄昨天已經回山,要不和大師兄說說,咱們設下陷阱,找個地方點燃誘蟲香,將這山上的害蟲都引誘過來殺上一批?”
周瑞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道:“誘蟲香雖珍貴,但若真能抓出那只大害蟲,倒也不算浪費,回頭我跟大師兄說說。”
“聽說宗主峰的大師兄莫南師兄重傷回宗!”
周瑞微微點頭,道:“莫師兄碰到了金霞劍宗的付繼飛,據錢師兄說,付繼飛被莫師兄打死了,莫師兄也是在付繼飛拼死之下,這才受了重傷,被錢師兄碰到,帶了回來。”
“聽說付繼飛也和莫師兄一樣,到七境觀瀾境了。估計這次金霞劍宗要哭喪!”
“哈哈……活該!金霞劍宗與我們流云劍宗一直不和,若我有莫師兄那等實力,碰到金霞劍宗之犬,亦斬不饒!”
幾位香草峰弟子聊著八卦,卻不知,遠處數千里外,金霞劍宗祖師堂前,十幾位核心人物正在祭拜他們的先祖仙師。
“先祖仙師在上,本門第十七代掌門金朝九頓首叩拜。流云劍宗雜碎欺我金霞劍宗太甚,殺我弟子傳人,屢屢欺我門下無人。弟子欲掀起宗門之戰,不死不休,望先祖仙師護佑……”
“不死不休!戰!”
祖師堂內,眾人同仇敵愾。
“戰!戰!戰……”
祖師堂外,眾核心真傳弟子亦煞氣沖霄。
……
流云劍宗宗主峰。
大弟子莫南重傷,宗主向問劍召集眾峰峰主。
“金霞門大弟子付繼飛死于莫南劍下,金朝九那老匹夫定不會善罷甘休。”向問劍說著,掃了眼眾人,又道:“若那老匹夫真欲與我等開戰,定會邀請他的好友陸鼎天前來助陣。陸鼎天乃武夫八境洞天境大豪俠,實力堪比九境修士,即便是我,亦無法輕易拿下他。”
眾峰主無言,但神色之中卻無焦急之色。
“師兄,橫豎不過一戰,我流云劍宗與金霞劍宗相斗千年,何曾怕過?金霞劍宗若欺我等無人,那便大錯特錯爾!”
向問劍掃了眼煉器峰峰主,擺手道:“此前,馭獸宗大長老楊興誠前輩,曾為其弟子向我求取一株龍血草……”
“師兄,不可!”香草峰峰主葛天峰說道:“龍血草之珍貴,眾所皆知,就算不談其涉及之事,只說其價值,便不可估量。”
向問劍搖首道:“區區一株草藥而已,甲子生滅之物,哪及得上我宗門上千年之基業?”
飄渺峰峰主柳虹點頭道:“師兄所言甚是!甲子時間已近,我宗門上下,也未能擇出一弟子可御獸的……”
飛云峰峰主劉昭明輕咳了下,打斷了柳虹的話,道:“我門下弟子秦越,在思過崖面壁之時,馴服一條異獸火蟒,或可一試。”
又有一峰峰主說道:“我贊成宗主師兄之法,龍血草雖珍貴,但每甲子所涉及之事得益者卻并非我一宗一門。況且,若我等不答應馭獸宗,馭獸宗若欲得那龍血草而故意摻上一腳,那便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