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方寸便沒有再繼續看熱鬧,而是轉身沿著草叢,朝著香草峰峰頂疾縱而去。
此時流云劍宗十二峰,所有弟子門人,皆望著天空,看著片片漣漪外的雙方交戰,劍氣往來,縱橫交錯。
那片片漣漪,正是氣勁轟在護山大陣上所形成的。
若沒有這護山大陣擋住那些劍氣和氣浪,這么多劍修在這上空肆無忌憚地斗劍,整個流云劍宗非得被夷為平地不可。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再去注意一只蟲子。
大家其實都已經把他給忘到一邊去了。就算有人還記得他,也不會認為他還敢往流云劍宗里跑。
在大家的眼里,他雖然成了精,但也還是一只蟲子罷了。
至于那些高階修士,這個時候自然也沒有時間去理會一只蟲子。
他們的心神全部都在各自的對手身上。
是以,此時的香草峰,對方寸而言,就像敞開了門戶一樣,毫不設防。于是他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山巔上,那兩株怪草正迎風搖擺。
那搔首弄姿的模樣,仿佛在向方寸招手。
看著那肥美多汁的鱗型草葉,方寸二話不說,直接彈射到其中一株怪草上,從最下面那張草老葉開始啃食起來。
藥草頂端的嫩葉,自然鮮嫩,可口就未必談得上了。很多藥草葉都是苦的,他是每一種親自嘗試過去的。
但要說藥效,還是那些老葉的藥效比較大。
這是方寸在這藥山之中吃出來的一點小竅門。
一片草葉將近小兒掌心大小,兩片下腹,方寸便覺得不對。
他發現自己腹部已經微微有些發脹,根本沒有辦法一下把整株怪草吃下去,更別說是兩株一起吃了。
于是,他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是否要來第二次?
稍一思索,方寸便做了個決定,“富貴險中求!”
“更何況,《流云劍訣》最后三層的心法還沒弄到手。”
如此一想,方寸便跳到另一株怪草上,繼續啃食。
啃了四片怪草葉,方寸已經感覺到腹部脹得難受,不過倒是沒有再出現當初那般絞痛的情況。
現在的他,只想盡快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趁著天空中的大戰還在持續,沒人關注這邊,方寸找到了香草峰上的那條溪澗,往澗流里一躺,順著澗流一路飄向山下。
到了山下,他才在草叢中尋了個石縫,往里一鉆,開始休眠。
……
此時的天空中,交戰雙方,已經出現了傷亡。
最開始與陸鼎天對陣的聶行紀,此時身體已經鮮血淋漓,可謂遍體鱗傷。不過這些傷都不是陸鼎天打出來的,而是他自己搞的。
聶行紀以身養劍,化靈力為劍氣,體內流轉的不再是靈力,而是鋒芒畢露的劍氣,稍一不慎,便能把自己傷個通透。
這種極端的修劍之法,在這修行界,并不受大家認可,覺得這太過極端。萬物過剛則易折,而這種極端的方式,太剛了。
陸鼎天也沒討到多大好去,他也同樣遍體鱗傷,是被聶行紀的劍氣給斬出來的,但相比之下,要比聶行紀好得多。
雙方再耗下去,必然是聶行紀先死。
看著彼此雙方都是遍體鱗傷,陸鼎天哈哈大笑,真氣勃發,體內數個關口散發著光芒,一股股力量從那些關口中噴發而出。
“聶行紀,來年今日,便是你之祭期!縱你千般法,萬般術,我自一拳,看拳!有我無敵!”
陸鼎天鐵拳冒金光,體內真氣轟鳴,如龍吟虎嘯。
揮動間,如兇兕出柙,驚天動地。
聶行紀冷著臉,雙眸帶著冷厲之色,體內劍氣勃發,直沖霄漢,而后朝那故意的芒斬去,“一劍破萬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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