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驢驢蹄飛快,行如一陣風,不到半刻鐘便已追上船隊。
船隊皆是小船,且還是逆水行舟,再加上為了施行沈煨那‘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兵法策略,是以船隊并未加速行駛。
船隊在小河中,林茵茵在河岸上騎著小毛驢,與之并行。
看到這情況,沈煨的眉頭微微輕蹙。
一些知道事情真相的護衛們見此,也是暗自提高了警惕。
騎著小毛驢的林茵茵思索了下,一本正經道:“沈督造,在下人稱刀劍雙絕林茵茵,我等俠義之士,行走江湖,光明磊落,我要你船上那株龍血草,你說個數,以錢易物,還是以貨易貨,皆由你定。”
沈煨看了眼林茵茵,眉頭緊蹙,輕喝道:“小女娃,你說的什么龍血草,本督造并不知曉,還請莫要在此妨礙我等。本督造這是在替皇家辦差,若有半點差池,你我皆擔待不起。”
林茵茵小嘴一噘,輕哼道:“你莫要騙我,我知道,那株龍血草便在你身邊的箱子里裝著,別以為我不知道!”
“此乃本督造進獻給萬歲爺之物,豈可說讓便讓,小女娃,本督造念你年紀尚小,便不與你計較,若再多言,便莫怪本督造失禮了。”
“你……”
林茵茵很生氣,“我可是行走江湖的女俠,哪里小了?”
眾人:“……”
這是重點嗎?
此時,后方傳來一陣喊殺聲。穿著一身夜行衣的林在行和秦越于前方遁逃,后方各家族護衛狂追不舍。
給這夜間的小鎮,增添了一抹鮮活的喧鬧色彩。
“秦師弟,你點子多,我們現在怎么辦?”林在行邊跑邊問。
秦越皺著眉頭道:“那敗家小娘們雖然敗家,但她那頭白毛畜牲倒是神異,定然與我等所帶妖獸一般,可感應出龍血草所在。”
這是一句廢話,林在行沒有接腔。
秦越繼續道:“沈煨故布疑陣,那株龍血草既然在船隊上,那很可能船隊內的玉器珍寶,皆是真的……林師兄,敢不敢干一票大的?”
“怎么說?”林在行心下狠狠跳動了下。
“咱們如此,這般……”
林在行伸手摸了下臉上的黑巾,道:“他們應該看不出來吧!”
秦越輕咳了下,道:“只要氣息不露,應該沒事!”
“可是我的金子已經被人看到了!”
“……”秦越無言以對。
林在行突然愕然道:“秦師弟,莫不是你連師兄我都想坑吧!”
秦越飛速回道:“師兄說哪里話!事已至此,咱們即便退出,可船隊要是出事,咱們能脫得了干系?與其如此,還不如拼一把。”
頓了下,秦越又道:“師兄這次付出比較大,要是能夠得到那株龍血草,便先給你的金子,下次再給我就是。咱們雖非同門,但既然同行,就當聯起手來,要是內訌,肯定斗不過那敗家小娘們……”
林在行想想,似乎也覺得有點道理,于是兩人加快速度,朝那船隊沖去。身后的那些護衛們乍乍呼呼地叫著。
河中船隊上的護衛看到這兩人沖來,紛紛拔出腰刀。
有護衛喝道:“退后,否則,死!”
秦越和林在行哪里會理會這些護衛的警告,身形一縱,便如夜梟般撲向河中小舟。
小舟上,護衛拔刀在手,舞起一片刀光,罩向兩人。
這些護衛皆非常人,個個修為皆是不俗。
純武夫對上修士,近身搏斗,修士自然是吃虧的一方。
但林在行和秦越,此時都不想氣息泄露,并未調動體內的靈力。
他們身形一動,閃過刀光,出現在小舟上,揮起拳頭,轟向那些木箱,兩只木箱飛向河岸,他們又閃過刀光,跳入溪中。
一系列動作,幾乎發生在眨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