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子佝僂著身子,捋著灰白的胡子,輕咳了下,道:“小女娃且放寬心,有老夫在,定不會再讓人欺負了采兒!”
林茵茵將陳采兒扶下小白驢,而后微笑著按著她的小腦袋,“采兒,回頭姐姐再找你,我去和我家大伯說說那個事情……”
“嗯!謝謝姐姐!”
林茵茵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走向林道玄,小白驢在她身后,亦步亦趨,有些焦躁,似乎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不少人的目光看向林茵茵腰間的銀色小葫蘆。
有人問詢道:“道玄兄,這位便是令弟林玄葉之女么?果真是鳳骨天生,雛鳳之姿啊!”
“林侄女,你可在龍墓中得到了兩柄仙兵?”有人直接問。
一聽這話,林茵茵的臉上便露出了驕傲之色。
但又聽有人問道:“不知林侄女可否在其中找到神通果實?”
結果林茵茵本來很自豪的小臉就黑了下來,哪壺不開提哪壺!
藏身陳采兒胸前的方寸靜靜趴著,心里頭默默祈禱,“誰也看不到我,誰也看不到我,誰也看不到我……”
可惜,老天爺似乎并未聽到他的虔誠祈禱,依然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這微不足道的存在。
有個中年修士笑瞇瞇地看向陳采兒,道:“小女娃,把你胸前藏的那只小蟲子拿出來吧!現在許多人都恨不得它死呢!不過我不是那種人,我用符玉錢和你買,我們天陽宗,最喜歡這種小精怪了。”
在這位中年修士的身邊,站著兩位年輕修士,這兩人陳采兒其實還記得。他們就是那天追著方寸跑,后來又加入進去搶神通果實,最終卻被方寸暗地里撿了便宜的那幾個少年。
她知道,這些人是沖著方寸身上的寶貝去的。
“哈哈……玉符真人真會說笑,要說喜歡小精怪,誰人能比得上我馭獸宗?”一位須發灰白的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此人正是馭獸宗大長老楊興誠,林在行的師父,和稀泥高手。
藏身陳采兒胸前的方寸聞言,心下一咯噔,暗罵這兩老賊無恥之極,居然用神識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掃探,卑鄙下流!
他暗暗呼了口氣,自我安慰起來,“沒事的沒事的,這種情況我之前早就已經猜到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正這么想著,陳采兒便已伸手入懷,將趴在她懷里‘取暖’的方寸抓了出來,“老爺爺,您說的是它嗎?”
頓了下,她又道:“可是,它已經是我的伙伴了哎!夫子,茵茵姐姐說,伙伴如手足,為利而自斷手足者蠢極,是這樣么?”
“小姑娘,你可知它犯下何錯?”有人說道:“其罪百死難恕!”
陳采兒視若未聞,只是靜靜看著陸夫子。
陸夫子輕咳了下,隨手一指,朝著方寸的腦袋就點了過去。
方寸見此,想要閃避,卻發現,自己根本逃無可逃,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只手指在自己眼中放大,放大……
他不由在心中咆哮:“果然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命休矣!戲子無義,表子無情,文人無恥,老文人無恥之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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