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方浮生說了什么,比為師對你耳提面命還管用?”
燕展的興趣也被他的弟子給勾起來了。
林恪苦笑道:“他說,不想當宗主的修士,不是好修士。身為宗主,代表的不僅是榮譽與權勢,還有責任和擔當。弟子慚愧,以前一直未曾想明白其中道理,怕人閑話,失了擔當,還請師父責罰!”
燕展聞言,不由輕嘆:“小小年紀,便有這份領悟,不愧被人喻為商門鬼才啊!難怪連大禹帝國的太子都想拉攏這等人物。讓他管理一個飛流峰,對他而言,確實不算什么,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可惜弟子之前問他,愿不愿意替宗門管理那些世俗營生,被他給拒絕了。”林恪搖頭輕笑。
燕展也笑道:“他要是不拒絕,那才叫怪事。若是他想在世俗做這些事情,在大禹那邊,他早就動手做了。以他的手段和才學,富甲一方并非難事。看來他志在修行啊!如此也好,飛流峰原本就是我們火桑宗諸峰之中前三的存在,如今淪落至斯,也確實需要一個人站出來重振它。我去與你師祖說主,再派些弟子過去……”
林恪:“……”
他有些糾結,要是方寸知道這事,會不會暗地里罵死他?
打,他是不擔心的,方寸雖然是觀瀾境修士,可他早就已經是金身境修士了。但是罵,他沒有自信能罵贏。
很顯然,這位大師兄還沒有學會如何耍流氓,還是個謙謙君子。
……
當方寸接到宗門派來的二十位年輕小師弟,心里果然把林恪罵得狗血淋頭。不管是不是林恪告的狀,他都視為是林恪告的狀了。
送人來的是劉湛,臨走了,他還給方寸留了句:既然飛流峰弟子這么有閑,有空在山下賣燒烤,那想來飛流峰的大師兄,應該也很清閑才是。既然如此,那就能者多勞一些,多教導些天才弟子出來吧!
劉湛扔下二十個情緒低落,有些甚至在哭鼻子的半大小子,撂下這句話后,轉身就溜了,沒給方寸留下半句廢話的時間。
無奈之下,方寸只好跑到宗主峰去了。
“燕師伯,我找宗主說理來了!”
來到宗主峰,身為峰主的燕展,居然很清閑地出來擋他。
燕展輕咳了下,微笑道:“不知方師侄有何委屈之處,要來找宗主他老人家說理,來,與師伯說說,看師伯能否給你做主。宗主年事已高,沒什么特別之事,就不要去打攏他老人家了。”
方寸可不相信這位燕師伯會不清楚這中間的事,說不定就是眼前這老貨一手促成的也可能。
他來火桑宗,是來學本事的,不是來當保姆的。十個兔崽子就已經足夠讓他頭暈腦脹的了,再來二十個,這是要吃了他啊!
“燕師伯,飛流峰目前的境況,我想師伯比弟子更清楚吧!突然間增加二十張嘴,飛流峰供養不起啊!”
方寸不好說自己不行,管不過來,只能用自己缺資源為借口。
原本他還以為對方會覺得慚愧,退回幾個小崽子。
誰想燕展很是闊氣地說道:“就因為這點小事?放心吧!那二十們新增弟子未來三年內的一應修行資源,我宗主峰擔了。方師侄且回去好生教導他們,一應資源,稍候便給你送來。”
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