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之不同的是,儒家讀史的這些‘史人’,除了那些有幸能夠成圣的,其他皆已作古。
而道家的‘史人’,有些可能還活著,是一部活著的修行史。
方寸輕咳了下,道:“也并未沒教,只是弟子與師父的教導方式稍微有些不同,師父是親自督導,而弟子則是讓他們自行去挖掘。比如弟子不會讓他們去抄宗門祖訓,只會讓他們抄寫他們修行的幾種功法術訣。在弟子看來,宗門祖訓,靠抄寫是記不住的,因為這本來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東西。但只要告訴他們,在這些門規之中,如何尋找到可以不被處罰的漏洞,他們就會興趣盎然……”
聽到方寸這般說,白雨晴只覺得自家這個弟子的教學方式,真的有些妖。因為她很容易就能想到世俗那些作奸犯科的奸滑之輩。
那些奸滑之徒,不正是肆意鉆王法的空子嗎?
而往往,那些人對王法律條的了解,并不比那些官員低。
白雨晴突然覺得,確實有必要去了解一下這位弟子之前是如何教導這些弟子們的,免得回頭自己這個當師父的,還不如弟子。
這要是傳出去,那可就是個大笑話了。
“你來找為師,是不是找到地方了?”白雨晴轉移了話題。
方寸點頭道:“嗯,正要稟報師父,我在山腳下找了塊地,只要稍微平整一下,鋪上石板就可以了。只是,這個事還需請劍師伯出手幫一下忙,弟子從未見過劍師伯,不敢貿然前往。”
白雨晴點了點頭,道:“你且稍候,為師給你劍師伯寫封信,讓他過來一趟。”
方寸聞言暗嘆,估計整個火桑宗,能讓最強者呼之則來的,也就只有自家這位師父了吧!
果然,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啊!
為劍B師伯默哀三秒鐘。
沒多久,一張紙張便在空中自行折成一只飛鶴,一點玄光點在飛鶴上,飛鶴便朝著宗主峰方向飛掠而去。
“你去前殿等你劍師伯吧!”白雨晴揮揮手,將方寸打發走,然后轉身回到內殿,看向唯一的女弟子金鈴兒。
她朝金鈴兒招了招手,道:“鈴兒,你來一趟!”
金鈴兒應了聲,蹦蹦跳跳地朝師父小跑而去,“師父,您有什么吩咐嗎?弟子一定竭誠為您服務……哦不是,弟子一定聽話!”
白雨晴聽著金鈴兒這話,唇角不由微微輕搐了下,道:“且隨為師來吧!為師有個小禮物要送給你。”
一聽有禮物,金鈴兒的雙眸便不由亮了起來。
隨著白雨晴來到梅園,沒等一會,白雨晴便將一柄飛劍送給了金鈴兒,“這是為師開始修行之時,你師祖送給為師的開蒙禮。雖然只是一柄上品法兵,但以你現在的修為,也足夠用了。”
劍很漂亮,特別是飛劍的劍面上,還有飛雨的紋飾。
總之,就是一柄模樣極其俊俏的飛劍。
“謝謝師父,這飛劍真漂亮!”金鈴兒很欣喜,“師父比大師兄可要好多了。大師兄太可惡了,不僅搶走我大師姐的頭銜,還從未送我禮物過。哼哼,要不是看在他會做菜的面上,我才不理他!”
白雨晴聞言便笑,方寸用炸雞騙走她這大師姐的頭銜這事,已經不是什么秘密,這事昨日宗主已經和她說過。
“你師兄不是還教你修行了嗎?”白雨晴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