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姓？”
離開方寸所住的那座宮殿，兩位妖王回到妖王宮正殿，龍鯨王看向水猿王，問了句，“會是那個陸姓嗎？”
水猿王微微搖首，“不太可能，除非陛下真魂未滅，可那些人類修士怎么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要是滅不了呢？陛下的手段，可非常妖可比。”
水猿王輕嘆道：“我們與九洲天下那邊沒有消息往來，六圣聯盟那邊倒是有。可黑龍老賊若真參與謀害陛下，那一定會想方設法除去陛下那縷未滅真魂。而且，我聽說那位陸統領前往九洲天下了，若真是那位陸統領，又怎么會出現在這大荒？”
龍鯨王聞言，微微頷首，“看來是我想多了！”
水猿王輕嘆起來，“其實就算陛下真魂回歸，又能如何？沒有再次走上巔峰，誰會服他？真要出現，黑龍老賊若心中有鬼，定然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妖，我們能做什么？你愿意做什么？”
龍鯨王呵呵輕笑了下，沒有回答，但其實態度已經很明顯。
在妖怪的世界，血統論是存在的，但那只是比較誰更強大，誰的潛力更大的時候。他們不會為血統高貴，但修為弱得一逼的妖怪去拼死戰斗，而是會遵從于比自己更強大的妖怪麾下。
這也是為何大荒妖地要比九洲天下更亂的原因之一。
同時也是為何真龍在未成長起來之前，需要潛縮于地淵深處默默修行，期待潛龍升天的那天到來的最根本原因。
不夠強大，即便是真龍，人家也同樣不會鳥你。
而只要足夠強大，也同樣可以把真龍拉下馬。雖然這種在數萬年妖族文明歷史當中，還沒有出現過。
但真龍一族的行事風格，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了。
……
方寸在龍京城又呆了兩天，直到袁山宮傳出他海底陽光城加盟龍京城的指令之后，才帶著藤幼麟返回海底陽光城。
沒錯，不是結盟，是加盟，這點沒有妖怪有異議。因為方寸身邊站著一位天妖，身后可能站著一尊妖圣。
雖然他沒有資格與兩位妖王平起平坐，但加盟進來，做一個聽調不聽宣的海中勢力，資格倒是夠了。
直到回到海底陽光城，藤幼麟才將忍了兩天的問題問出來，“少主，這樣一來，和您之前所想象的，不就不同了么？到時鐵翼小賊要是讓您接近兩位妖王，您怎么辦？要是七公主腹中的小主人出生，您的身份可能就隱瞞不住了，到時……”
方寸微笑道：“你真覺得我們能在短時間內成為人家的心腹？咱們要是真的在短短幾年間就成為人家的心腹，颶風大圣估計也不會認為那是真的。而咱們，又憑什么讓兩位妖王配合咱們冒險？”
他說著，輕嘆一聲，道：“我和兩位妖王都聊過，對于那位妖皇陛下，他們幾乎不怎么談論，更沒有展現出該有的敬意。幾千年時間過去了，即便那兩位妖王曾經忠于過那位龍皇，但是現在，還剩多少忠心？身處高位久了，他們難道真的愿意被人壓一頭？”
“慢慢來吧！其實最終一切都還得靠我們自己。”方寸緩緩搖起頭來，看向藤幼麟，“說真的，在這大荒妖地，沒什么妖是能夠讓我徹底放心或者信任的，除了你們這些之外。”
因為他們的神識之中都帶著龍奴符印，受方寸控制，這沒什么好值得驕傲的，藤幼麟也沒有出言感謝，那太虛偽了。
“可是少主，若是咱們不能在七公主腹中的小主人誕生之前將鐵翼小賊這個麻煩解決掉，那小主人和您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