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獨孤烈的老臉一紅,反手就想捂住段天季的嘴。可惜他的動作快,段天季的嘴更快:“還不是師父,非要吵著喝什么老鴨湯。”
獨孤烈的老臉掛不住了,但主打一個死鴨子嘴硬:“您不也沒嘗出來。”
段天季氣急敗壞,竟像孩子一樣耍起賴來:“反正我是被您連累的。”
楚辭扶額嘆息,難怪輕易就被人算計了,這根本就是一對活寶啊!用他們去偷襲,靠譜嗎?楚辭第一次猶豫了。
楚辭猶豫了,但段天季卻不想放棄。“您一人便進來了,不會沒有任何防備。您手里有迷藥吧!給我一點兒,我們知道底下的水源位置。”
就連獨孤烈也在一旁勸道:“是啊是啊,別的不說。天季這孩子當年也是隨著段將軍上過戰場的。”
段將軍?上過戰場?楚辭對此還真不了解,原書中大部分篇幅都在描寫楚靈兒的好運和受寵,少有的挫折便是因為范景瑞和五皇子。其他的都是一筆帶過,段家,原書甚至都沒有提都沒提過過。
而幫手,自然是多多益善。白送上門兒,自然沒有不用的道理。“那么,像你們這樣被抓來的人有多少呢?我可以提供質量上乘、數量充足的迷藥。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二位認為他們是否愿意與我們一同抗擊這些韃靼人?”
“自然是愿意的,能做人誰愿意當狗。”段天季回答的斬釘截鐵。
卻不想他前腳剛應下,后腳他的師父獨孤烈就當著他的面拆臺道:“哼,有些人就是犯賤。那老張頭早就被金銀財寶迷住了心竅,還有燒餅,一個韃靼女人給他生了一個不知是不是他親生的兒子,他哪里還記得自己是大周的子民?這些還只是我們身邊的,其他……”
楚辭聽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語氣也變得十分危險。“段天季,你是不是也叛變了?”
“沒有。我只是……”只是什么呢,只是心太軟的毛病又犯了。段天季驀然憶起爺爺當年趕他出門歷練時的教誨,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半是因羞,更多的則是愧疚。
獨孤烈嘆氣,正準將事情攬過來之際。段天季再次開口:“我會將地下兵工廠的人全部擒獲。師父,您知道。我可以的。”
說完,朝著楚辭的方向鄭重行了一禮:“懇請您助我一臂之力。”
“這就想通了?”之前一直都是別人跟不上自己的腦回路,如今楚辭在家也體會了一把此種滋味。說實話,不好受。
但是,高人的風范不能丟,“手腕伸出來。”
段天季果斷照做,楚辭借著月色細看,竟是水滴鎖。前世她曾特意研究過,一般是官府或者軍隊保護軍營重要物資的專用鎖具。
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兩人都運氣不錯。楚辭咔咔兩下,便打開了。
可是,令他們想不明白的是,鎖確實是打開了。但又眼睜睜地看著它被重新鎖上。兩人惱怒至極,卻只敢弱弱的問一句。“您……您……這是何故?”
楚辭沒有回答,而是提出了自上山以來一直困擾她的問題:“獨孤老先生,您說韃靼人會給歸附者分配女人,您確定她們是韃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