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楚辭念及范家幾位女眷對自己的關愛,終是誠心道了一聲歉。
范景瑞心中不甘,自己在楚辭心中的分量,竟不及爺爺、奶奶,千言、千雪他們。可他對楚辭卻毫無辦法,畢竟當初他也是同意了的。
挫敗之感涌上心頭,范景瑞只得強逼自己放下。
楚辭這個直女卻渾然不覺。“夫君不怨怪我了吧!其實要怨恨也該怨恨幕后陷害之人,如果不是他們,那些黑衣人也不會發狂。我也不會被逼迫無奈……”
“所以夫君,我真的就只是個受害者,哪有理由將怨恨加諸在我這個受害者身上呢。”
范景瑞:敢情都是別人的錯,她自己則是半點兒錯也沒有。
然楚辭說的也確實在理,無奈之下范景瑞只得轉移話題。轉頭看向獨孤烈、段天季師徒,“此二位是?”
“他們呀,夫君你肯定猜不出來。我給你介紹,段天季,千言的舅舅。獨孤先生,獨孤烈。天季舅舅的師父。”說著還不忘自夸一番,“我的運氣當真是好呀,隨便兒出來溜達兩圈,便發現了韃靼人竟然在黑云山建造兵工廠……”
楚辭還沒嘚瑟完,就被一道高亢的男高音給打斷了:“韃靼人?兵工廠?黑云山上有鐵礦?”
楚辭轉身,只見一位身著大紅色官服,腰間佩戴銀魚袋的官員大踏步走來。那道高亢的男高音正是這位大人發出的。
師伯來的還真是時候,范景瑞心中暗自嘀咕。但該有的禮數不能失:“沈師伯。”
接著他又轉身向楚辭介紹道:“娘子,這位是舒洲刺史沈正南沈大人。他也是爺爺當年的記名弟子。這次……”
正當他欲要講述此次尋找楚辭,沈正南所付出的努力時,卻被對方打斷了。“莫說那些客套話。我為老師做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的。”
說到這里,沈正南頓了頓,才繼續道:“況且,韃靼人,鐵礦意味著什么。我相信你該明白。你們簡直是幫了本官的大忙啊。”
沈正南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范景瑞還能說什么。只得再次充當起介紹人的角色:“是景瑞的不是,師伯莫怪。師伯,這便是楚辭,我的新婚妻子。”
沈正南聞言連連點頭:“好,好。侄媳婦兒,當真是我的福星。快說說,黑云山究竟是何情況?還有這些,腳下這些還活著嗎?”
被問及此事,楚辭方才如夢初醒,發覺他們此刻仿佛置身于“死人”堆中。不知情的人見了,怕是要驚恐萬分。
楚辭可不想給人留下一個弒殺的印象,連忙解釋:“活著,都活著呢!這都怪我性子急躁。一把火,景瑞來了。韃靼人也驚了。無奈之下只好請獨孤前輩他們施展了一些小小手段。”
說完還怕人不信,將獨孤烈師徒拉出來作擋箭牌。“不信,您問問獨孤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