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那一張張臉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仿佛在看一場荒誕不經的鬧劇。
也有人知曉張家父子的本性,一邊緊緊皺著眉頭,滿臉的嫌惡,一邊用力拉著身旁的人道:“張姜不會想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要玩栽贓嫁禍這一招吧?”
這話一出,有那素來看不慣張姜作風之人,“哼,真當我們這些人是死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但是這話一出,便被無情打臉:“但是張家有錢啊,倘若張家拿錢買你幾句話,在白花花的銀子面前,你還能保持這份風骨?”
“我可不會為了幾兩碎銀出賣自己的人格,相信大家也是如此。”被這么一說,這人明顯心虛,眼神閃爍,但仍嘴硬,還拉在場所有人一起,“大家說是不是?咱們不能被張家的錢收買!”
饒是楚辭也未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但她明白他們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
只見她直接緊緊捏住張姜,隨后高聲喊道:“張家主,張大公子身子好像不太好,您確定要一直耗下去?”
楚辭這話一出,眾人這才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張姜身旁有一灘顏色鮮明的鮮血,在燦爛陽光的映照下,那灘鮮血顯得格外刺眼,讓人無法忽視。
在場的人也不禁恍然發覺,他們原本同情的受害人楚辭也是個不好惹的硬茬兒呀!
想到這里,好些人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他們暗自思忖著,這是非之地還是不宜久留。于是,便悄悄地準備離開這麻煩不斷的地方了。
反觀張家主,沒想到楚辭下手這么狠,當下滿心都是兒子的安危,哪還顧得上壓楚辭一頭,當即高聲回應:“之前是老夫誤會二位了,是老夫的錯。只要你們放了犬子,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老夫都可以商談。”
楚辭聞言,不動聲色環視一周,目光看似隨意,實則與藏在人群中的紫衣使交流。
獲紫衣使點頭示意后,言道:“此地距杏林堂不遠,只要張家主誠心商談,我與夫君自不會為難令公子。”
“范夫人思慮周全。”張家主眼見兒子身下的血越流越多,那刺目的紅色讓他心驚膽戰,一顆心仿佛被狠狠揪住。
此刻也顧不得女兒過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歸來,滿心焦慮的他只能忍氣答應下來。
“范公子、范夫人請。”張家主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但仍努力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請!”范精銳、楚辭對視一眼,然后緩緩松開了緊緊鉗制著張姜的手。
只見張姜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張家主趕緊上前扶住兒子,眼神中滿是心疼與關切。
“為什么,為什么同樣是兒子,大哥一事無成,父親卻那般心疼他。而他……”人群里的張濤見狀,滿心憤懣再也壓抑不住,眼眶泛紅,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響。
可惜張濤的異樣絲毫沒有影響到任何一個人。
此時,楚辭、范景瑞已經同張家父子移步前往杏林堂。
杏林堂是林家的產業,向來注重為一些特殊的客人提供私密的空間,因此在后院特意留著幾間單間。
眾人進入單間后,外界的嘈雜便被隔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