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瑞好脾氣地拍了拍楚辭的肩膀,溫聲道:“云觴道長這個時候過來,一定有急事兒。為夫先去開門,嗯——”
“嗯。”撒完嬌的楚辭亦清醒了過來,盡管滿心的失落仍未消散,但也深知事有輕重緩急之分。
楚辭只得無奈地坐起身來,開始整理衣衫,嘴里還輕聲嘟囔著:“這好夢才做到一半,著實惱人。”
另一邊兒,范景瑞快步走到門前,迅速打開了門。
云觴道長看到是范景瑞,心急如焚的他此時全然顧不得這失禮之舉,眼神急切地便朝里張望,那模樣似是想要立刻見到楚辭,片刻都等不及了。
范景瑞見狀,心中知曉云觴道長定是遇到了萬分緊急之事,所以也沒說什么。“娘子正在更衣,道長先進來吧。”
說著,范景瑞側身將云觴道長讓進屋內。
此時的楚辭也已穿好衣服迎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云觴道長,什么事兒能把您急成這樣?莫不是天要塌下來啦?”
“雖不至于天塌,卻也不容樂觀。”云觴道長重重地嘆了口氣,面色憂慮,緊接著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直接將自己與鳳延感應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楚辭滿心疑惑,暗自思忖:如果她記得沒錯,她穿的是部甜寵文吧。
怎么如今這劇情走向越來越奇怪,居然還出現了這般玄幻的情節?
楚辭忍不住開口問道:“云觴道長,之前您與鳳大人便有如此本事嗎?怎么之前從未聽您二位提起過?難道觸發這種能力需要某些特殊的條件?”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云觴道長,期待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云觴道長聞言,瞬間一臉懵然,呆立良久,臉上神色起初是驚詫,而后漸露無奈之態。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緊咬著牙關,艱難地擠出話語:“東家,您的心可真是寬吶!”
“當下局勢危急,老道滿心念著的是護您安然無虞,可您倒好,竟惦記起老道那點兒壓箱底兒的本事。但抱歉得很,此乃師門秘傳,斷不可外傳,即便于您,也是不行的!”
“好好好,我不惦記您的東西。”楚辭說著,款步走到桌前,素手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輕輕遞到云觴道長手里,臉上帶著安撫的笑意說道:“現在不著急了吧?”
云觴道長接過茶水,輕抿一口,嘆了口氣說:“你也不怕真把老道急出個好歹!”
“我這把老骨頭為你們東奔西跑,操碎了心,你這節骨眼上還有心思追問那些。”
嘴上不饒人,但神色間的焦急緩和不少,語氣也不似之前急切。
千楚辭也不反駁,緩聲說道:“道長,在我們準備進京那一刻,便已然知曉這一路之上不會太平。”
“從最初的些許小打小鬧,到如今這般棘手的狀況,不過是對方的手段愈發升級了而已。這其實都在預料之中。”
于是,云觴道長成功被帶偏了思緒。
他皺著眉頭,疑惑地說道:“所以,是老道我大驚小怪了?我這般著急倒是顯得我太過膽小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