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楚辭在乎的,在場無人在乎。之前被楚辭ko的張大人再次跳了出來:“郡主,您這沖動之舉,有失體統。”
有人開頭,立刻有自認德高望重之人說道:“簡直無法無天,竟敢在朝堂動粗,定要嚴懲。”
李鑄也被楚辭的張揚氣到,一個眼神下去,諸多御史齊刷刷站出:“皇上,藝馨郡主如此張狂,不嚴懲難以維護朝堂威嚴。”
楚辭蔑然地瞥了張英久一眼,嘴角噙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冷冷笑道:“張大人當真是厲害啊,不過短短片刻功夫,便能再次精神抖擻地站出來指責他人。瞧您這強健的體魄,當真不錯!”
楚辭只差直接指著張英久的鼻子說他先前是裝腔作勢了。
張英久怒聲道:“老夫,只是看不慣藝馨郡主如此張狂罷了!”
楚辭聞言,直接被氣笑了,緊接著厲聲道:“張大人,您竟言我張狂?”
“那我倒是要向在場的諸位討教一番,我可有隨口污蔑他人?我可有推卸責任之舉?”“我不過是據理力爭了些許言辭,您便說我張狂?”
“依您這般說法,難道這大周的律法、這天下的正義皆為虛設不成?在我看來,真正張狂的,乃是那些不顧百姓生死,一心只知爭權奪利的宵小之輩!”
張英久氣得胡子直抖,整個人怒不可遏,一時間直接忘了楚辭身份高于他這一茬,瞪著眼睛,不管不顧地吼道:“你,你這黃毛丫頭,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肆意妄為!”
楚辭毫不退縮:“胡言亂語?張大人,您若覺得我說的不對,倒是拿出個讓人信服的道理來!莫不是心虛,無話可說了?”
懟完張英久,楚辭神色嚴肅,再次向皇帝行禮,語氣堅定道:“敢問皇上,臣方才所問可有差錯?”
“還是如今朝堂已成各位大人的天下,致使您在是非之事上猶豫不決,連主持公道都不敢?”
“若真如此,天下百姓怎能指望朝廷做主?”
皇帝本來是想看看沒有他的扶持,楚辭能走到哪一步。
沒想到楚辭竟如此激進,直接將他架在了火上烤,這下他不管不行了,于是假咳一聲:“楚辭,你莫要這般急切沖動。”
“朕深知你心系百姓,然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如此咄咄逼人。諸位大臣所慮也并非全無道理,此事還需權衡各方利弊,方能尋得妥善解決之法。”
“但……”楚辭并不喜歡這等和稀泥般的發言。
只是還沒開口,皇帝目光威嚴地掃視眾人,說道:“張大人,還有諸位御史,你們不分是非,一味指責楚辭,卻不想如何解決問題,如何安撫受傷工人。”
“你們身為朝廷重臣,肩負著為百姓謀福祉、為國家定安穩的重任,如今這般行徑,確實不稱職!”
楚辭的指責他們不怕,但皇帝的判詞,猶如一道驚雷在他們頭頂炸響。
張英久驚恐地跪地,渾身顫抖著說道:“皇上息怒,臣知罪。臣一時糊涂,未能顧全大局,還望皇上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