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其實神經緊繃了整整一天,身心俱疲,壓根不想出門的。她只想著能在屋內好好歇息一番,舒緩一下那緊繃的神經。
然而,范景瑞卻已經對著張嬤嬤等人吩咐道:“你們不用跟著了,我們夫妻出去單獨相處一些時間。”
這種赤裸裸秀恩愛的話語一出口,楚辭頓時心領神會,便不再推辭。
沒了張嬤嬤等人跟著,楚辭和范景瑞二人一路上自在愜意。
他們仿若最平常的夫妻,(呃,雖然這對平常夫妻之間甜膩的嚇人,一路上你儂我儂,情意綿綿,那眼神交匯間的濃情蜜意簡直能把旁人給齁到。)
如此溜溜達達,兩刻鐘后,兩人終于站在了鳳延的府邸前。
楚辭望著眼前普普通通,高不過丈許,寬約五尺,朱漆剝落,門環也已銹跡斑斑的大門。
“你確定此乃鳳府?”楚辭難以置信地問道,其眉頭微微蹙起,眸中盡是疑惑。繼而慨嘆道:“怪不得鳳延不許登門呢,原來其自尊心竟是如此之強。”
范景瑞早就料到楚辭的反應,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當初第一任國師要求的。鳳府只要整修,不可興建。”
“好奇怪的要求?沒人問過,為何嗎?”楚辭的目光緊緊盯著范景瑞,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范景瑞見狀,亦不繞彎子,徑直言道:“相傳乃因國師覺得興建會損毀此地的風水格局,從而累及鳳家的運勢。”
楚辭的閱讀理解能力向來很強,她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后說道:“據說?也就是十有八九是假的?難不成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范景瑞知曉一些內情,但這乃是秘聞,自然不能在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隨意宣講。于是說道:“我們還是先敲門吧,不然待會兒附近的人可要把我們當成心懷不軌之徒了。”
隨著范景瑞的話音落下,楚辭連忙環顧四周,果然,有好幾個人已經目光灼灼地盯上了他們。
楚辭一驚,這段時間她好像與范景瑞相處時總會不自覺地放下戒心,這般毫無防備的狀態可不好,不好。
在心里如此告誡了自己一番,楚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給自己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設,這才開口道:“我去敲門。”
說罷,楚辭穩了穩心神,走上前,抬起手,輕輕扣響了門環,“咚咚咚”。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道吱呀開門的聲音響起,卻不是楚辭敲的那扇大門,而是側墻的一處暗門。走出來的也并非楚辭想象中看門的小廝,而是鳳延本人。
“你們終于來了,我等到都快睡著了!”鳳延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埋怨道。
不是?
范景瑞還真的猜對了,楚辭望了一眼范景瑞,眼中滿是驚訝與佩服。
隨后,她又趕忙將注意力轉到了鳳延身上。“你在等我們?萬一我們不來呢?”
對此鳳延并沒有回答,而是繞到正門前,打開了正門。“二位請吧!”鳳延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