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則故意裝傻充愣道:“縣令大人,這難道不是羊蝎子嗎?我還以為縣丞大人您特意準備的呢,可真是用心良苦呀。”
“羊,羊蝎子?您管這沒多少肉的羊骨架叫羊蝎子?難道這是京城的叫法?”縣丞毛強先是被楚辭的話弄得一愣,隨即眉頭緊皺、滿臉狐疑。
接著眸光一亮,迫不及待問道。
楚辭其實不明白一桌人怎么突然就這般激動了起來,但還是回答道:“算是吧!”
畢竟自己也算是京城人士,說羊蝎子是京城的叫法,倒也沒什么毛病。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打著京城貴人喜歡的名義,將庭州的羊蝎子賣出去?”文書褚峰“當”的一下起身,滿臉興奮,聲音顫抖著激動地說道。
只是褚峰這話一出,瞬間便被一直沒吭聲的縣尉單于楓懟了一個透心涼。
只見單于楓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不屑,毫不留情地說道:“賣到哪兒?庭州方圓百里,哪個百姓沒見過羊骨架的?你倒是給我說說!”
楚辭見狀,輕輕拉了拉范景瑞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他們這樣當著咱們的面兒熱火朝天地商討經商之事兒,難道是打算拉咱們下水?”
楚辭也沒避著人,大大方方地把這話講了出來。
她這話一出,剛剛還在熱烈討論、氣氛高漲的一桌子人瞬間全停了下來。
接著,縣丞趕忙朝范景瑞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神色緊張又帶著些許慚愧,額頭都冒出了汗珠,說道:“縣令大人,吾等不是故意過多地行商賈之事。”
“實在是縣衙太過窮苦,財政匱乏,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只能想方設法搞些錢財來維持運轉啊。”
范景瑞聞言,眸光一閃,嚴肅道:“本官到來之前,究竟是誰透露了本官的行程?”
在場的人完全沒想到范景瑞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一時之間都愣住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縣丞毛強下意識地回答道:“是葉大……”
只是話剛說到一半兒,他猛地反應了過來,心中暗叫不好。“沒有,沒有。是屬下盼著大人來,每日讓
欲蓋彌彰的表現,反而讓楚辭和范景瑞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兩人迅速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范景瑞更是毫不猶豫地直接問道:“葉大將軍是如何交代的?”
縣丞此時真想狠狠扇自己這張破嘴幾下,心中懊悔不已,腸子都快悔青了。
但是既然已經暴露了,再想隱瞞也無濟于事,也只能咬牙把一切和盤托出了。
他一臉苦澀,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說道:“是羅副將過來傳的話,他說葉大將軍說了,只要將二位留下,二位絕對能還我們一個意想不到的庭州。”
嘴上將這一切都招了,心里卻在不停地默默給羅副將道歉:“羅副將啊,對不住了,形勢所迫,我也沒辦法,只能把您給賣了。”
此時,遠在軍營里的羅副將阿嚏,阿嚏,狠狠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