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谷秋立刻朝著楚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說道:“那敢情好!那就多謝郡主的慷慨大度了!”
說完,她轉過身,歡快地朝著楊干娘揮揮手,大聲招呼道:“楊干娘,咱們快走,去后廚拿肉去。”
楊干娘聞言,先是目光復雜地看了看楚辭,那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一絲不知所措的迷茫。
接著又轉頭看了看鳳谷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最后一咬牙,雙手緊緊交疊于身前,恭恭敬敬地給楚辭行了一禮,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郡主,奴才隨鳳姑娘進去了!”
楚辭微微頷首,神色溫和地說道:“去吧,動作快些。”
這邊鳳谷秋和楊干娘剛離開,范景瑞身邊的范武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只見他氣喘吁吁,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大聲說道:“夫人,崔家那邊有消息了!”
楚辭一聽,神色驟變,原本輕松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凝重,雙眉緊蹙,如兩道倒立的彎月,立刻果斷吩咐江籬和范武:“走,趕緊回去。”
接著,她腳步如風,迅速來到范景瑞的書房。一進門就迫不及待道:“快說,什么情況?”
“你是一路跑著過來的?”范景瑞邊說,邊示意身邊的范文倒了杯水過來,臉上滿是關切。
然后親自將水端到楚辭身邊,語氣輕柔地說道:“先別急,喘口氣,慢慢說。”
楚辭接過水杯,仰頭將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隨后再次急切地追問道:“快說。”
范景瑞見狀,眉頭雖然還皺著,但語氣盡量溫和,先一步給楚辭打預防針:“先說好了,不許急。”
楚辭的心當即咯噔了一下,仿佛被重錘猛地敲擊了一下,心中瞬間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但她還是努力強自鎮定,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范景瑞這才緩緩說道:“去盯著崔家的人傳回消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打算在羊興去破廟的路上,趁機將人擄走。”
楚辭聞言,秀眉緊蹙,神色愈發凝重,如烏云密布,追問道:“只有這個?”
范景瑞遲疑了片刻,神色略顯凝重,說道:“崔家的底細范武已經摸得差不多了,賬本以及一些契約文書,也已經到手。但是……”
說到這里,范景瑞欲言又止,眉頭皺得更緊了,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
楚辭怎會不了解,立刻接話道:“他背后還有人?你想利用羊興釣魚?”
范景瑞點頭,表情嚴肅地說道:“但是據范武查到的,那人有虐童的習慣。而且這種行為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受害者眾多。其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楚辭一聽,立刻柳眉倒豎,怒聲道:“不是找到賬本以及契約文書了嗎?直接將人拿了,審,重重地審問。我就不信,他不招!”
范景瑞卻只假咳一聲,沒有回答。
還是范文上前一步,恭謹地說道:“郡主,崔地主之所以能在庭州這樣的邊關之地成為地主,便是因為崔氏族人團結、行事狠辣。”
“他們在當地頗有勢力,不僅把控著不少土地和資源,還與一些外族勢力暗中勾結。”
“但凡有人觸及他們的利益,他們便會不擇手段地進行打壓報復。所以,想要動崔地主,不得不謹慎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