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崔大樹婆娘手腕吃痛,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接著,那匕首在地上連續彈了好幾下,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如若之前,邱新然對崔大樹的婆娘只是抱著平常心態,心里想著能不動粗就不動粗,盡量以溫和的方式解決問題。
但現在,這婆娘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地持刀傷人,邱新然算是徹底被激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邱新然怒目圓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腳用力將腳下的匕首踢開老遠,那匕首瞬間飛出去數米之遠。
緊接著,他一個箭步如閃電般沖上去,揚起手掌便狠狠的給了那婆娘一個大逼兜,同時怒喝道:“還敢行兇!”
接著,只聽得咔咔兩下,干脆利落地便卸了崔大樹婆娘的胳膊。
那兩下子,動作迅猛又干脆,力道十足,仿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聽得楚辭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仿佛那劇烈的疼痛瞬間傳到了自己身上,感覺自己的牙都跟著一陣陣地疼了起來。
楚辭皺了皺眉,神色略顯凝重,說道:“好了,既然崔大樹的妻子已經被捉,我們便趕緊回去吧!”
另一邊,范景瑞面對著崔家那幾個完全不講道理、蠻橫潑辣的婆娘,真是應了那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不管他如何耐心解釋,如何擺事實、講道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得清晰透徹。
那幾個婆娘就是油鹽不進,一味地撒潑哭鬧,她們或是坐在地上拍打著雙腿,或是扯著嗓子干嚎,那尖銳的哭聲和罵聲交織在一起,讓人的耳朵備受折磨。
直到,看到崔大樹的婆娘被邱新然像拖死狗一般半死不活地押回來。
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原本的哭鬧聲、叫罵聲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只聽得見眾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之前,還在暗中對范景瑞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眾人,這個時候,即便再傻,也明白崔家這幾個女人有問題了。
他們面面相覷,臉上露出尷尬和懊悔的神情。
范景瑞見狀,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不哭了吧,哼!來人,將崔家這幾個婆娘綁了。”
之前一直徘徊在一旁猶豫不決的差役,瞬間像是變身猛虎,動作干脆利落的將崔家幾個婆娘綁了個結實。
看熱鬧的眾人,此時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位縣令大人可不是個只會空談道理的軟弱之輩,其手段也是頗有幾分厲害之處的。
之前還對縣令大人的處理方式心存質疑甚至暗中嘲笑的他們,此刻臉上都露出了敬畏和惶恐之色。
一個個心里打起了鼓,悄摸的便準備腳底抹油遁走
沒想到,楚辭這個時候來了一嗓子,聲音清脆響亮:“大家看夠熱鬧了吧?那本縣令夫人問問大家伙兒個事兒,大家看過府衙門前貼的告示嗎?”
這會兒的人們對范景瑞這個縣令的敬畏達到了頂點兒,對楚辭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