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弱不可聞地一聲嘆,笑了笑,接過了調酒師遞過來的‘浮生若夢’。
還是淡藍色漸次分層,一口就能體會出的酸甜苦辣。
這一次喝,夏至卻覺得不似第一回喝的時候刺激了,剛剛好能承受的味道。
“確實好喝,謝謝!”
夏至抬眸看向了調酒師,真誠道謝。
調酒師笑著回視,紅了臉,馬上低了頭,拿著口布插著杯子做掩飾。
“別打歪心思,我可是排了隊的……”
令狐少白冷哼了一聲,掀開冰淇淋的蓋子,拿著勺,大口地吃起來。
“一會兒我吃完冰淇淋,把手頭的事先交代一下,然后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跟著你去……”
“你別胡鬧!”\t令狐芊芊斥了一聲。
“怎么胡鬧了,要走很久,我想她了怎么辦?”
令狐少白挑眉,“十天半個月,我忍一下,一年半載的,我也就勉強了,這要是再久一點,那可就到我的極限了,我還是跟著去,省得看不到,想著!”
話音落,腦門上挨了令狐芊芊一下,“你個見色忘義的,我們這么多人,你爹媽加上我,還有你那個從小一起胡混的那幾個,要死不活的發小,都比不過是吧?丟下我們!”
令狐少白辯解:“這不能把比,見不到你們我還能忍,見不到她我真的忍不了啊……不行!我得跟著去……”
“你敢走!我就敢拿栓野獸的繩子,把你栓起來,不許離開我三步之外!牢牢地看著你!”
令狐芊芊冷了臉,警告。
“姐……我要去……”
“不行!”
“我要跟去嘛!”
“不行!”
“姐……”
兩姐弟一來一回的對話,夏至聽著熱鬧,慢悠悠地喝完了‘浮生若夢’。
空杯往吧臺上一擱,對著吵了許久沒吵出結果的兩姐弟一笑。
“很久沒聽人唱歌了,你們一起唱首歌給我聽吧!”
令狐少白聽夏至這么說來了精神:“我唱歌比我姐好聽多了!就這條街,沒有比我唱歌還好聽的了,想聽什么?”
“什么都行!”夏至還是笑著。
“好嘞!你聽著啊!”令狐少白興奮地抓起了令狐芊芊的手,拉著就往酒吧的小舞臺走去。
舒緩的音樂響起,是令狐芊芊擅長的慢調老情歌,似情人訴說著離別之情,依依惜別,卻不得不分離,令人唏噓。
令狐芊芊確實是懂她的!
夏至笑了笑,問吧臺的調酒師借了筆和紙,壓在了從小離木空間摸出的木盒子上。
站起,遠遠的,朝著還在舞臺上,悠悠歌唱的令狐芊芊笑著。
‘再見!’
夏至對著令狐芊芊,用口型說著再見。
舞臺上的令狐芊芊看著夏至,眸光中盡是惜別之意。
漫不經心地唱著歌,目送著夏至離開……
臺上的令狐少白卻毫無察覺,全情投入地唱著。
一曲唱罷,令狐少白興致勃勃地跑到吧臺前,等著夏至夸獎。
目光,轉了一圈,尋不到佳人蹤影,看向了吧臺調酒師。
“她人呢?”
調酒師低頭擦著杯子,頭都沒抬,“走了!”
“走了?”
令狐少白想起了她那句,很遠,很久,就要追出去。
令狐芊芊一把拽住,“別胡鬧了!她一定有事,你跟不得的!”
令狐少白嘆了一聲,眸光往吧臺上的木盒子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