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濤聞言,神色總算松動了些。
“如此,我就不多打擾了,你好好休息。”
關月抬步,正要送他出去,景濤卻示意她留步,大踏步走出了梨院。
關月目送他離開,眼皮微垂。
“小姐,您在想什么?”迎香問道。
關月搖搖頭,“沒事,只是有些乏了。”
“奴婢給您端水泡個腳吧,這樣睡得好些。”
“好。”
梨院里有個大書架,是沈懷玉準備的。
關月午后起床,便沒再出門,隨手選了一本坐在窗前慢看。
晚間也沒什么胃口,只用了些特色點心便又臥回了床邊的軟椅上。
月光灑落,書頁聲沙沙,掩蓋了由遠及近的腳步。
關月眉頭微蹙,目光投向窗外,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屈指落在木質窗欞上,輕輕叩響。
“這么用功?”
玉面皓齒,一雙狐貍眼里滿是笑意。
眸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關月一驚,“陸大人?!”
她猜到有人來,卻沒猜到會是陸淮舟。
“你怎么在這兒?”
“順道過江南,來看看你。”陸淮舟挑眉,“上次不是告訴你,若再出遠門,我會主動告知你嗎?”
這是上次替他包扎傷口時說的話,關月還以為是一句戲言,沒想到他當真了。
她看進男人眼里,里面的柔和與深邃讓她心悸。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
陸淮舟見人似乎還沒緩過來,于是笑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擅闖閨房,該被當做流氓了。”
關月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見他衣裳上盡是夜露,遂遞了自己的手帕過去,“擦擦吧。”
陸淮舟接了,卻沒有用來擦衣裳,只是拿在手里,慢慢摩挲著。
“這次帶著公差至涼州,大概要在那兒待半個月,你若有急事,可直接去侯府。”
雖然現在局勢已定,信王府再翻不出什么風浪,但婚約畢竟沒有名言取消,他還是得留意著。
“涼州?”關月頓了頓,突然起身,“等等,我有個東西給你。”
陸淮舟有些好奇,視線隨著她翻找的動作起伏,“什么東西?”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片刻后,關月將上午買來的那條編繩放進他手里,“看看。”
陸淮舟借著燭光仔細看了看,“有些年頭了。”
“它用的線料和當初我們在清風觀中找到的那條一模一樣。”關月說道,“只是先前那條手法有些粗糙,這條顯然是出自技娘之手。”
但線料相同,可以作為一個切入點,興許能有些收獲。
陸淮舟點點頭,“從哪兒得來的?”
關月:“一個臨時攤位的老婆婆手中買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