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小葉子被帶走了,生生受了七十二刀凌遲流血而死,連個全尸都未能保住。
今夜,良妃再難逃了嗎?
永菲宮,取芳菲永駐之意,如今正是萬艷紛爭的時節,整個宮苑卻顯得有些破敗。
嬌花失去精心打理,原本屬于它的位置已經被雜草霸占,只能躲在縫隙里茍延殘喘。
侍衛推開門,良妃并沒有太多表情。
她眼神空洞,看著侍衛走近,緩緩開口,“輪到我了嗎?”
這段日子里,永菲宮的人一個個減少,她頭上懸著一把刀,將落未落,最是攝人。
今夜見侍衛前來,她反倒有一種即將解脫的輕松感。
“良妃娘娘,請吧。”
侍衛冷著臉,伸手作指引狀。
她只是淡淡一笑,端著姿態走了出去。
至御書房門口,侍衛沒再跟進去,只站在門外守著。
良妃挪步至房間中央,以嘶啞的聲音開口,“陛下。”
夏帝凝著她,見她今夜似乎還特意打扮了一下,輕笑道,“短短幾個月,人就被衣裳比下去了。”
這并非新衣,只是她作為寵妃時的尋常打扮。
未加保養,蠟黃的臉色和耷拉的臉頰配著粉色的衣裳顯得有幾分滑稽。
良妃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譏諷,只問道,“陛下想要怎么懲罰臣妾呢?”
“不著急,”夏帝挑起嘴角,“今夜叫你過來,是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他拿起案前的密折,在她面前緩緩打開,“你識字,就不用朕告訴你這上面究竟寫了些什么吧?”
良妃抬了抬眼皮,剛看了兩行字,原本恍惚的心思頓時就被攝住了。
柳家仗勢欺人,草菅人命;信王結黨營私,私養兵馬,意圖謀反……
“這不可能!”
她起了情緒,看向面前的人,“乾兒是在為自己謀劃,卻從未有過反心。柳家也許行事魯莽了些,但絕不可能助其行叛亂之事!”
“朕知道啊。”
“那陛下……”
良妃突然反應過來,雙目圓瞪,死死地盯著他,“是你干的,是你縱容的對不對?!”
信王擁簇者多,敵對者也多。
柳家在江南的事足足起了四個月,夏帝若想動手腳,太容易的。
輕易就有人主動將證據送上門來。
這個結果,本就是他想要的,只不過借助那些官員的手呈了上來,名正言順地剝去趙乾的爵位。
良妃恨恨道,“虎毒不食子,你太狠心了!”
“虎毒不食子,那也得他確定是朕的兒子!”夏帝冷冷地看著她。
良妃一愣。
她從未想過,滴血驗親之后,夏帝還在懷疑乾兒的身世。
“陛下,你若是想懲罰臣妾,臣妾認,可是乾兒是無辜的。”良妃跪拽著他的衣角,“他是皇子,他是陛下的兒子啊。”
夏帝輕哼一聲,冷眼看著伏在自己腳邊的人。
他就是要她痛苦,要她生不如死。
要她看著所在乎的一切都毀于自己手中。
如此,才能稍微撫平他心中的怨懟。
良妃的哀求沒有一點作用。
她哭得太多了,早已沒有眼淚。
聲音由悲轉涼,最后竟笑了出來。
“果然,能坐上龍椅的人,心都狠!哈哈哈哈哈哈——”
良妃笑得倒在地上,笑出了眼淚,“所以不狠心,即便名正言順,也會……”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