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君正要登上前往千花門的馬車,卻被妹妹秦夏玲攔住了去路。
“你要去參加千花門的宴會?”秦夏玲秀眉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怎么?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問我這個?”秦夏君有些意外地看著妹妹,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關心起此事。
“我當然要來!你是我哥,我來送你一程,難道不應該嗎?”秦夏玲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一套了?”秦夏君打趣道。
自幼父母雙亡,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感情自然深厚。但秦夏玲如此鄭重地前來送行,還是頭一次。
“是不是因為……劍無極?”秦夏君試探著問道。
“你胡說什么呢?”秦夏玲俏臉微紅,故作鎮定地反駁道。
秦夏君知道,上次在小龍鎮,妹妹與劍無極有過一面之緣,而且還多虧了對方的出手相助,才得以化險為夷。
秦夏玲既不能否認,也不能承認。
若是承認是為了哥哥擔心,未免顯得太過刻意;但若是承認是為了劍無極,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切不可掉以輕心。”秦夏玲避重就輕地說道,“我來,就是為了提醒你這一點。”
“我也知道他非同尋常,你放心,我會小心的。”秦夏君鄭重地點了點頭。
秦夏玲一把拉住哥哥的胳膊,語氣急切地說道:“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帶著偏見去看待他!不要因為他出身魔教,就……”
秦夏君從未見過劍無極,自然無法理解妹妹為何會如此緊張。
“劍無極此子,如今聲勢正隆,若是現在不加以遏制,將來必然后患無窮!”
秦夏玲也一直在關注著劍無極的消息,那些傳聞,令她感到震驚不已。她不禁回想起當初在小龍鎮,劍無極第一次向自己介紹時的場景:
“在下劍煙,不是‘緣分’的‘緣’,而是‘煙霧’的‘煙’。我就像這煙霧一般,終將消散無蹤。”
或許,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那個名叫“劍煙”的少年,而不是如今名震天下的魔教少教主。她多想當面祝賀他,但理智卻告訴她,他們之間,早已是兩個世界的人。
秦夏君并不知道妹妹心中所想,在他看來,劍無極就是魔教的少教主,是未來武林的巨大威脅。
“我相信,邪不勝正,無論他有多么強大,最終都會被正義的力量所擊敗!你不用擔心。”
“可是……萬一他是魔俠呢?”秦夏玲猶豫了片刻,終于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魔教中人,卻心懷俠義。雖然當初在小龍鎮,她并沒有往這方面想,但分別之后,每當想起劍無極,她心中總會浮現出“魔俠”二字。他不拘泥于世俗禮法,卻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原則,他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瞻前顧后的俠客,而是一位快意恩仇、敢作敢當的魔道豪杰。
“這世上哪有什么魔俠?那不過是江湖說書人杜撰出來的罷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豈是那些嗜血成性的魔教中人能夠做到的?”秦夏君搖了搖頭,顯然并不認同妹妹的說法。
秦夏君登上馬車,在隨行護衛的簇擁下,緩緩駛離了秦家堡。
秦夏玲目送著哥哥遠去,心中五味雜陳。
她相信哥哥,也相信劍無極。
但她也明白,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江湖了。各方勢力為了爭奪權力,早已殺紅了眼,誰又能保證,在這場權力角逐中,他們不會迷失自我?
看著遠去的馬車,秦夏玲心中充滿了擔憂。這種從未有過的擔憂,讓她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了,而江湖,也正在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滾滾而去。
“為什么偏偏是我們?”
剛一見面,血天刀魔便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不過,劍無極還是從他故作不滿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興奮。畢竟,這是魔教兩大魔尊,第一次被少教主召集,參與到如此重要的行動中來。
“因為我們需要營造一種恐怖的氛圍,就好像……湖南分舵突然遭到襲擊,不得不敲響警鐘求救一樣。”劍無極笑著解釋道。
血天刀魔聞言,斜眼瞥了一眼身旁的拳魔,見對方并沒有反駁的意思,這才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安排還算滿意。放眼整個魔教,敢在拳魔面前如此放肆的,恐怕也只有血天刀魔一人了。
“那我呢?你找我來做什么?”拳魔甕聲甕氣地問道。
在血天刀魔看來,營造恐怖氣氛這種事,自然是交給拳魔最合適不過了。